三人坐在厅堂之中,围着方木桌而坐,牛二将遇上余怀因前后的事情对九娘解释了一遍,末了说:“怀兄弟和他弟弟被仇家追杀,他弟弟受了重伤,所以在我家躲躲,因为怀兄弟说怕行踪被泄露了出去,所以不让我和人说,九娘妹子你也别说出去啊。”
九娘听完前因后果,恍然大悟,闻言点了点头,对牛二说道:“牛二哥你放心吧,我不会和人说的。”
然后又看向余怀因,笑着说:“怀公子你就和你弟弟安心在牛二哥这里养伤吧。他这里平时没什么人过来,最适合藏人了。”
余怀因颔首道谢。
九娘性子活泼,加上桃夭镇镇上民风淳朴,这里的姑娘也不像京都那些闺阁小姐一样,见着男子就脸红,连句话都说不完整。
她接着说道:“要是牛二哥忙的话,需要什么东西,怀公子你可以直接跟我说的,我比牛二哥有空,你救了牛二哥,我得报答你。”
余怀因正要说不用,他们今晚就走,就见九娘忽然想到什么,惊讶的叫了一声,牛二一脸紧张的看着她,忙站起身来,问:“怎么了?是哪里疼吗?”
“不是那个,”九娘拉着身边的牛二重新坐下,问他:“牛二哥你今早上山采的血见愁,是不是就是给怀公子他们治伤用的?”
牛二点点头,说是。
余怀因听到这,大致听出点什么来,他放下盛着水的瓷碗,看向九娘,问她说:“所以姑娘是捡到了牛二兄弟掉的药草,以为他受伤了,才来家里找他的?”
牛二低着头,没敢看余怀因,更没看九娘。
九娘倒是落落大方,余怀因这般意有所指的询问,她也不隐瞒,直接就点了头,大大方方的回答说:“是啊,他以前就是这样的。”
说到这,她看了牛二一眼,表情很是不满,道:“受了伤、生了病都不会告诉别人,我记得有一年冬天他发了烧,要不是我恰好来找他,怕是都烧死在床上了。”
余怀因闻言笑笑,说:“二位的感情可真好。”
之后九娘执意要留下来吃午饭,牛二不同意,怕九娘被镇上人说闲话,但是又拗不过她,只好把午饭的时间提早半个时辰,想早早让九娘吃了离开。
于是牛二和九娘一起做午饭,余怀因一只手也帮不上什么忙,便把牛二采回来晾在竹匾里的药草沥干水,然后捣碎了拿进去给辜时雨敷在伤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