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八章 不知道取个啥名(2 / 2)

余怀因无话可说,他别开脸去,被人戏弄的怒气未消,仍是气呼呼的,脸颊两边鼓起来,像只屯粮的仓鼠。

倒是有几分……嗯,可爱。

亓晚书再一次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大概是自己魔怔了吧,才会用‘可爱’这个字眼来形容眼前这个几近而立之年的男人。

“晚书这是礼尚往来。”亓晚书抬脚,往屋里另一盏未点燃的烛台前走去,“相爷怪不得我。”这么说着,从怀里掏出火折子来,吹燃,然后就着火折子,把蜡烛点了。

他把点燃的白瓷灯盏拿起,徐徐转过身来,手上的烛光正好斜照在贵妃榻上的余怀因身上,暖黄色烛光映照着余怀因的脸,恍如谪仙降世。

他走进两步,在离余怀因还有一小段距离的塌边坐下,而后朝余怀因弯眸一笑,说:“因为这是相爷教我的。”

“……”余怀因被噎住,他想说自己没教过他,是原主,这锅他死也不背!

与之对望,默了一瞬,余怀因低下头去,在心里扎了亓晚书和原主双人份的小人,还是苦哈哈的咽下了这个苦果,又觉得不甘心,于是没忍住瞪了亓晚书一眼。

亓于二人相识一十三载,一个君子端方,一个雅正持礼,从无僭越,从不失礼,是以,二人虽相识多年,但亓晚书其实极少、甚至是不曾见过这样的余怀因。

他眸光闪了闪,又不动声色的敛眉,羽睫在眼下投下阴影,将他眼里的情绪悉数掩盖,亓晚书隐隐觉得,今天的余怀因,不太一样。

和他认知里的余怀因,不太一样。

他开口,有意试探,眨了眨眼睛,看着面前的人,说:“相爷可是生气了?”

余怀因顿了顿,生气?那倒不至于,可,他刚才确实是不太舒服的。

他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好别开脸去,他道:“……总之,以后不许这样。”说着话,他突然控制不住的想起了刚才发生的事。

——刚才刚才亓晚书在他耳边说话的那一瞬间,他只感觉自己浑身上下仿佛过了电,身体更是止不住的颤栗,还有心口处传来的跳动,让他感觉自己的心脏仿佛下一刻就要破体而出。

说罢,他侧身,将双足朝向榻外,任何低头弯腰,把鞋从地上捡起,开始穿,

这么说,就是没生气。

他看着正在穿鞋的余怀因,目光在他身上细细描绘,好似要就这么把人深深的刻在自己心里。亓晚书勾唇,嘴角扬起一个微笑的弧度,答:“晚书铭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