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一会儿,丫鬟把酒送了来。
亓晚书接过酒来,停了停,指使着外面候着的小厮在桌边支了个小火炉,用来温酒用,因为炭火和炉子都是现成的,并不费事,很快就好了。
余怀因到达亓府后,就一直没吃东西,到了现在,也确实是饿了,菜虽然简单,口味也清淡,但味道是好的,而且他本人并不挑食,属于什么都吃的那种。
亓晚书倒是才陪着亓老太爷和舅舅亓允俢吃了才过来的,眼下时间还没过去多久,并不觉得饿,所以只是象征性的陪余怀因吃点。
大部分的时间里,他在给对面的余怀因夹菜,以及,温酒。
酒温好了,余怀因垫肚子也垫的差不多了,他放下手里的玉箸,拿过桌上的酒杯,放在亓晚书面前,说:“来,满上。”
颇有几分江湖豪侠的感觉。
亓晚书从善如流,持壶,把面前的两个酒杯给斟满了。
酒不宜喝多,亓晚书虽然没有反对余怀因喝酒,但到底顾忌着他身上的伤,没敢让人喝太多,于是不停的往余怀因的碗里夹菜。
外面天色逐渐暗了下来,亓晚书看着面前的余怀因,又想起下午和亓老太爷说要陪他们一起吃晚膳的话,两厢权衡一下,他找来一个小厮,让他去给老太爷带话,说自己晚上不陪他们了,让他们自己吃,别管自己。
小厮得令,转身离开。
余怀因将这一幕看在眼里,四周烛光摇曳,他一手持壶,一手持杯,把酒倒满后,没有自己喝,而是递给了对面的亓晚书。
亓晚书看着被送到眼底的酒,先是一愣,而后俊眉一挑,笑了,借着铜制梅枝烛台上的点点烛光,他问:“相爷这是何意?”
余怀因示意他接杯,说:“很明显啊,敬你酒。”
亓晚书并没有马上接,而是又问了一句:“理由呢?”
余怀因顿了顿,然后抬眸,看着亓晚书,回答:“为下午的事情,赔罪。”
啊,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