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红着眼睛,咬了牙,狠了心,不顾余怀因那一瞬间的痛呼,用另一只手翻起自己的衣摆,咬住,露出里面干净的白色里衣;
然后“嘶啦——”一声,撕下一张巴掌宽的布条来,紧接着把它缠在了自己用左手握住余怀因伤口上一寸的虎口的位置,缠的极紧。
余怀因以前虽然没被刀捅过,但也知道,这刀不能贸贸然就这么拔出来,不然止不住血,自己怕是会流血而死。
他由着辜时雨给自己缠布条,忍着一阵阵袭来的疼痛,迅速分析了眼前的情况,然后扭过头来,白着一张脸对辜时雨说:“这里不能呆,我们得离开。”
余怀因话音刚落,外头忽然有人敲门,屋里二人齐齐转过头去,脸上表情皆是惊愕,只是余怀因眼里要比辜时雨多一分慌张。
“孙少爷,”敲门的人声音恭敬,喊:“老太爷那边来话,让你过去一趟。”
辜时雨转过头来,看着余怀因,没说话,但余怀因却意外的看懂了他的眼神,他摇摇头,拒绝了辜时雨的提议,说:“亓家与此事无关,不许对他们出手。”
辜时雨低着头,没应声。
余怀因喘了口气,忍住手上的疼痛,又说:“你找个地方先躲躲。”和亓晚书的事,迟早需要个了断,如果没有今天的事,他可以装聋作哑的继续呆在这里,但眼下这个情况,已经瞒不下去了。
“还有……”说到这,他抬起手来,指着一旁的亓晚书,咬牙说:“我不管你是不是奉了代越的旨,总之,我不许你动亓晚书!他如果出了事,我不会对你怎么样,但是我会把这笔账算到代越头上。”
辜时雨闻言,蓦地抬头,看着余怀因,眼里满是震惊,他张了张嘴,没发出声,又张了张嘴,还是什么也没说出来,最后只颤着声,答:“属下记住了。”
听见他的话,余怀因悬着的心瞬间落了地,他在心里松了口气,知道自己威胁辜时雨的话,是对的,最起码,辜时雨不会在今晚对亓晚书出手。
外面的仆人没听见回应,停了片刻,意识到了不对,不敢贸然进入,只好试探着开口,轻声问:“孙少爷,您在吗?”停了停,又问:“没事吧?小的可以进来吗?”
说着就要推门,手掌刚按在门上,就要用力推门,然而下一刻,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仆人差点摔进来,好在稳住了身形,才没撞上开门的余怀因。
余怀因只开了半扇门,用身体拦住了门后的情形,烛光下,那张俊美的脸庞看起来尤为清冷,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脸色有些不好。
仆人张嘴,就要喊,余怀因抢在他前面开了口,说:“劳烦,替我喊个大夫,然后带我去见你们家主和老太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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