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亓厌的父亲代晔为儿子留下安身立命的暗卫,身手不俗是其一,其二,便是对亓晚书绝对的忠诚。
在亓晚书抬脚朝他踢过来的时候,对危险的感知让赴十三本能的选择闪避,还同时使出了杀招,却又在随后意识到朝自己出手的人是亓晚书。
正是这一瞬间的迟疑,让他既没能在第一时间里躲开亓晚书踢向自己的那一脚,也没能把手里的那一记招式打出去,而是不闪不避的接了亓晚书踢过来的这一脚。
这一脚亓晚书使出了七分功力,赴十三毫无抵抗的心思,竟是被亓晚书从余怀因的身边直直踢出了出去。
“噗——”倒在地上的赴十三顿了一下,当即吐出一口血来,随着他倒地,他手里的剑也随即掉落在地,“哐当——”一声,格外清脆。
亓晚书却是看也不看他,忙俯身半跪在地,把没了赴十三搀扶后倒在地上的余怀因抱进了怀里,声音微颤,焦急的喊道:“相爷!相爷!”
语气三分惊慌,七分恐惧。
余怀因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昏迷了过去,此刻紧阖着双眼,意识全无,被亓晚书半抱起来后,脖颈无力的往后仰倒,露出纤细的脖颈,与其上不大不小的喉结。
而余怀因那紧贴着脖颈的衣领上,已经是一片血红色——上面沾染着的鲜红血迹。这个认知让亓晚书突然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
“于、于淮音……”亓晚书的声音里突然满是惊慌,他急忙将余怀因的衣领拨开,去查看他的伤势,没有意识到,自己拉开余怀因衣领的手,此刻已是颤抖不止。
赴十三从地上爬起来,一手捡起地上的剑,一手捂住自己被亓晚书踢中的右肩,猛然咳了几声,朝亓晚书走了过来,在距离亓晚书还有三步的时候,跪了下来。
“少主。”
亓晚书闻声,猛地回头,正见赴十三放在身侧的剑上有少许的血迹,并不多,当却足够显眼。
亓晚书善于揣摩人心,对于淮音更是不用说,对方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他就知道于淮音要做什么了,而余怀因所以余怀因会来此,也早在他的预料之中。
面上并不表露分毫,嘴里说道:“”两人都很默契的在这个问题上翻了篇,谁也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