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眼望去,只见那宅子门上的匾额用黑色墨迹铁画银钩的写着‘苏宅’两个字,而在宅子的右侧,还挂了个木牌,上面写了个门牌号,“五十三”。
余怀因心下了然,想必这就是代越之前说过的,桃李街、梧桐巷口五十三号。
代越先一步下了马车,收到消息早已经在门外迎接的钟洲立即上前行礼,代越挥挥手,示意免礼,然后问了两句什么。
站在钟洲身后的秦川和秦英则把目光投向了代越身后的马车上,眼里担忧之色明显。
得到钟洲的回答后,代越点了点头,说了句好,眼角余光没有错过秦家兄弟俩看向马车车厢的视线,然后他转过身来,亲自掀起了车帘,往车厢里看去。
余怀因还在透过车窗打量这间宅子,看起来稍稍有些失神,不知道又在想什么,所以他并没有意识到代越已经掀起了车帘。
车内光线较为昏暗,从窗口进来的日光,正照在了临窗而坐的余怀因身上,意外的营造出了一种他人一半在光明中,一半在黑暗里的错觉。
代越恍惚了一瞬,然后开口,问:“看够了?”
听到声音,余怀因转过头来,正和代越对上视线,短暂的对视后,他摇了摇头,说了句:“没事。”然后一手按着伤口,慢慢从车厢里走了出来。
下马车的时候,代越顺手扶了一把,还小声的说了句:“看脚下。”接着看向站在原地不动的钟洲,示意他过来帮忙。
钟洲忙小步跑了过来,和代越一左一右把余怀因夹在中间。
对于这样的待遇,余怀因的心中很是汗颜,他转头,看着自己右手边的代越,弱弱的开口,说:“其实我自己可以的,不用那么兴师动众。”
闻言,代越忽然停了一下,然后他看了余怀因一眼,不等余怀因从他眼里看出点什么来,他就转开了视线后,看着前面大门,说:“那就别受伤。”
代越这话说的莫名其妙,余怀因却莫名的听懂了。
然后他选择闭嘴,任由两人把自己扶进屋里。
一阵忙活后,余怀因又重新躺回了床榻,安顿好了之后,余怀因左右看了看,没看到沈青衣,他问背留下来的秦川,问:“沈大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