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想,按我们之前计划的估算,这个时候,钟洲应该联系上张天行了,要是他们动作够快,购粮的事情,应该已经谈的差不多了。”
代越也不是傻的,余怀因避开自己视线的动作虽然做的自然,但他那紧抓着衣角、无意识的小动作,已经暴露他的不自然了。
但他没准备拆穿,只当不知,然后顺着余怀因的话回了一句:“差不多。”
不等余怀因问这句话的意思,他侧身,不知道从哪里拿过来一封信,递给对面的余怀因,朝余怀因扬了扬下巴,说:“打开看看。”
“这是?”余怀因接过来,看了一眼信封,上面是空白的,没写收件人。余怀因不解,看向对面的代越,
代越也不废话,直接就说:“钟洲来的信,和你说的情况差不多,钟洲昨夜已经和张天行搭上线了,他们约好了今天在虞风城里的朝歌楼见面。”
余怀因闻言,打开手里的信,用最快的速度把内容的看了一遍,信里交代了钟洲和沈青衣进城后的一切行动,最后,钟洲说,考虑到某些原因,所以他向张天行隐瞒了自己钦差的身份。
所谓的某些原因,余怀因大概能猜到,应该是和自己有关——当朝丞相被皇上贬去青桐县赈灾的事情,当初可是颁发了圣旨的。
这么大的动静,虞风城不可能不知道。
钟洲这边一旦暴露了自己是钦差的身份,因为自己和张天行有旧,那在交涉过程中,张天行难免会要求和他见面。
沉默了片刻,余怀因看向代越,问他:“钟洲用的什么法子联系上张天行的?”这一点信上没说,但是余怀因猜,代越是知道的。
代越既然早在虞风城做了安排,就不可能没有眼线。除了钟洲的来信,代越应该还收到了他安排在虞风城里的人来的信。
他虽然有把握钟洲能在一天时间内联系上张天行,但并没有把握在这么短的时间里,钟洲能和张天行混的多熟。
刚才对代越说的那些,都是在进行了最好的假设下,得出的最好结果。
他们要买的运往青桐县的粮食不是一个小数目,张天行就是相信了钟洲是朝廷派往青桐县赈灾的钦差,但这么大一批粮食,张天行也不可能不顾自身利益,把自己粮庄的粮食都卖给他们。
他们找张天行,除了要从他的粮庄购粮,更重要的一点,是想借张天行在粮食这方面的人脉和关系网,联系上其他粮庄,一个不行,十几个加在一起总是够的。
代越像是并不意外余怀因会问这个问题一样,闻言很是随意的回答,道:“张天行的母亲,腿有寒疾。”
点到为止,剩下的话就不言而喻了。
说着,他忽然看向余怀因,目光像是变得幽深了几分,停了片刻后,他才补充道青衣,来的很好。”
感觉好久没写作话了,因为这几天有些卡文,于是我又把大纲理了一遍,然后想哭,因为大纲偏了……然后你们还不给评论,又不订阅,本来就可怜了,现在我感觉自己更可怜了。哇的一声哭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