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惊讶又钦佩的看了代越一眼,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来赞扬一下代越,不过可能是因为拍马屁并非他所长,嘴唇开开合合好几次,一个字也没蹦出来。
钟洲无奈,只好选择妥协,最后他只能老老实实的道:“既如此,那臣,就不多说了,皇上明白就好……”一言毕,又忙转移话题,“相爷在这边,您跟臣来。”
代越点点头,跟在钟洲的身后,往亓晚书下榻的屋子去了。
走到门前,钟洲就要推门,被代越伸手拦住了,钟洲不解的看着他,代越也没解释,只是站在门口,既不进去,也没有要转身离开的意思。
很快,屋里传出说话声来。
余怀因刚喝完一碗沈青衣给他熬的药,他把碗放下就捂住了嘴,一张好看的俊脸顿时皱成了苦瓜,两道修整好的柳叶眉差点挤到一块去了,眉心中间也皱成了一个大大的“川”字。
余怀因一手捂着嘴,一只手捂着伤口,抬眼看着站在他身边的沈青衣,欲哭无泪的喊:“青衣,你确定你没有公报私仇,往我的药里加黄连吗?!”
沈青衣觉得自己冤枉,他耐下心来,解释道:“我的爷啊,且不说您对我有恩,我恩尚未报,找你报的哪门子仇,就算我加了,黄连也是一味良药,对您的身体也只有好处,没坏处。”
坐一旁的亓晚书对这两人的一问一答感到好笑,禀告说:“相爷,这药是赵护卫一大早就去城里抓的,药方子我看了,我作证,里面绝对没有黄连这味药,您要不信,我把药方子找来,给您看看。”
话是这么说,可余怀因还是觉得这药很苦。
他委屈的小小声问:“有蜜饯吗?”
沈青衣摇头,很冷酷无情的给了他两个字,“没有。”
余怀因把最后一丝希望寄托在亓晚书身上,眼巴巴的看着他,语气软的像一滩水,可怜的很,“晚书……”还拉长了尾音,听上去就像在撒娇。
不过他本人完全没感觉到就是了。
“……”亓晚书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妥协般叹了一声,看着余怀因,说:“蜜饯是真没有,我去找李伯问问,有没有什么甜的东西。”
说着起身,往门外走。
余怀因:怎么突然生气了?
代越(不开心):你都没跟我撒过娇?
余怀因(反应慢半拍):……我不是我没有你别瞎说,我哪里有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