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代越,他就是不暴露自己的身份,身上那种与生俱来的贵气,以及有意无意间流露出来的威严,就不是一般人敢直视的。
所以,为免在此期间出了什么差错,今天早上起来,钟洲安抚好了代越这边,就诱言让秦英陪着老管家夫妻去了虞风城市集,说是要为受伤的余怀因买药材,人生地不熟的,请二老帮忙带路。
两位老人都是实心眼的,听了这话,自然没有二话,匆匆用了早膳就领着秦英出门,往虞风城方向去了。
钟洲把老管家夫妻从别院引开,一是为了他们在此地更方便行事,另一个目的,则是让秦英进城后,也顺便打探一下现在虞风城的情况,不至于到时候进城后两眼一抹黑。
所以此刻的别院里,只有他们一行人,且里里外外都是潜藏着的护卫,由赵奢和秦川分受前后门,保证一只蚊子都不可能越过他们,进到院里来。
——笑话,他们西乾的一国之君和一国丞相,可都在这里了,谁敢出差错啊,一个不小心,里头两个人不管哪个出了问题,他们可都是死罪。
钟洲和代越走后,沈青衣直起身来,看了看两人的背影,然后带着疑惑进了余怀因所在的屋子,雕花木门被推开,又是"吱呀——"一声。
坐躺在床榻上的余怀因听见声音,转过头来,朝向自己走来的沈青衣笑了一下,只是他脸色实在不太好,以致于这个笑多了一丝勉强的意思。
“青衣来了啊。”余怀因语气有些无力,但不至于气若游丝。
沈青衣走上前,本能的先去看余怀因的气色,然后才开口,喊了一声:“相爷。”停了一下,又问:“相爷找青衣,可是有什么吩咐?”
余怀因指了指床边的矮凳,示意人坐,沈青衣低头,看了一眼那张矮凳,想起刚才代越就是坐在这里的,不禁犹豫了一下。
沈青衣这一犹豫,落在余怀因眼里,便以为他是碍于礼法,不敢坐。之前也不见他跟我这般生分啊,余怀因心中生出小小的疑惑来。
最终他在心里叹了一声,对沈青衣道:“坐着吧,仰着脖子跟你说话,怪辛苦的。”
沈青衣闻声,适时回过神来,正好瞧见余怀因眼底那一闪而过的失望,他当即明白过来,许是因为自己刚才那一瞬间的犹疑,让余怀因想多了。
沈青衣出身神医谷,比起早就置身于这俗世的大多数人,对于皇家身份等级的那一套上尊下卑,他看的要淡薄得多。
大概也正是这样,除了基本的礼仪之外,他在余怀因面前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没有过多的规矩;
就像他明知道余怀因是丞相,但和余怀因在一起的时候,比起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他对待余怀因的方式,倒更像是对待一位寻常的朋友。
只不过这位朋友,不仅仅是朋友,还是他的恩人,因而在朋友之上,他对余怀因,又多了份敬重和感恩。
冬天来了,大家记得注意保暖啊,十九前两天感冒,这两天又拉肚子,可不舒服了。生病可不好玩,你们千万别生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