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这膳食上,不说山珍海味吧,起码得荤素齐备,色香味俱全啊!
其实代越自己也没想到这一茬,他看着两人对比之下堪称云泥之别的早膳,又看了看对面一脸委屈的余怀因,扶了一把额。
代越语气无奈,他道:“你们不必如此,我不是非食珍馐玉馔不可,把这些撤了吧,别再有下次,这一路上,给我备和你们一样的膳食就好。”
余怀因看着那些精致的菜肴,咽了一口口水,然后抬头,看了一眼对面的代越,代越接收到他的目光,毫不客气的道了句:“等你伤好了再说。”
天子到来第一天的早膳时间,便以这般的惊涛骇浪作为开始,最后又以风平浪静结尾。
半刻钟后,沈青衣照例来给余怀因诊脉,代越不闪不避,就坐在床边看着,等沈青衣收回手,他一边替余怀因拉被子盖住手,一边问何了?”
沈青衣不敢隐瞒,如实道:“暂无大碍,不过最好还是静养,伤口未愈合之前,怕是难以继续行路。”
也就是说,余怀因现在这个模样,去青桐县是不可能了,不然路上伤口裂开,神仙难救,起码也得伤口愈合才能继续上路。
代越没说话,良久后,他点了点头,对沈青衣道:“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沈青衣颔首,转身,还贴心的带上了门。一转身,看见了钟洲,他惊讶出声:“钟大人?”
钟洲看见他,又看了看屋里,问:“相爷情况如何?”
沈青衣摇摇头,道:“相爷伤重,恐怕受不得颠簸。”其潜台词就是——想今天就离开李家别院,继续往虞风城的计划,以及去往青桐县的事,都泡汤了。
钟洲点头,道:“我猜也是。”
当然,钟洲的心思此时也不在前往虞风城的事情上——自昨天晚上,赵奢回来,告诉他,下午截杀他们的那伙人是邱秉山指使的之后,他就有了别的打算。
本来是准备连夜就把事情安排好的,哪知道后半夜会迎来代越这个不速之客。
代越的到来,在一瞬间的时间里,就打乱了钟洲脑子里的所有筹谋,之后更是没顾得上,他的注意力在见到代越的时候,就全被代越离宫来此这一件事给吸引了。
今早匆匆赶去面见代越,听到代越说那番话,他惶恐不安了一整晚的心,才总算得了个安字,这件事一放下,吃早膳的时候,邱秉山的那件事就马上窜出脑子里了。
他连早膳都没怎么用,就便赶了来,要见代越。他的目光越过沈青衣,往沈青衣的身后的木门瞄了两眼。
他在这里等代越已经等了足足一个时辰又三炷香时间了。但早上醒来后就进了余怀因屋里的代越,却一直没有出来。
直到现在,沈青衣从屋里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