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的沉默在余怀因看来，就是对自己的解释表示明晃晃的不信，大概就是“你尽管说，你看我信不信”这么个意思。

余怀因顿时急了，连语速都不自觉的加快了，他道：“真没骗你，皇上，沈青衣拿过去看了一眼，说是什么什么汤，还说对我恢复身体有好处，但是说到另一个作用的时候，亓晚书就把它端走了，我怎么叫都不停。”

说到这里，他不由想到了刚才，都把食物送到自己跟前了，却又不让自己吃，这和流氓撩了人家姑娘又不娶有什么分别。

他顿时有些不满，说话也就不自觉带上了一丝埋怨，说：“晚书以前不是这样的！！”

“另一个作用？”代越抓住了余怀因话里的重点，若是对余怀因身体有好处的东西，沈青衣也好，亓晚书也罢，应该不会不给余怀因吃。

停了停，代越问：“什么作用？”

余怀因摇头，诚实道：“不知道，青衣没说，唔……不过他当时的反应有些怪，还脸红了。”

闻言，代越低头沉默了一会儿。

脸红？难道是……

“……”他大概猜到，那汤的另一个作用是什么了。不过……

想到这，他抬起头来，看了一眼面前的余怀因，眼神不自觉变得温和下来，心道：这人倒是还和以前一样，对此类事情一窍不通啊。

他不自觉的伸出手去，替余怀因把被子往上拉了拉，然后温声说道：“不知道就不知道吧，也不是什么非知道的事情，不要紧。”

说着，见余怀因只是把碗捧着，也不吃，代越便问：“怎么不吃？”

余怀因还在想沈青衣和亓晚书当时的反应，总觉得那两人的反应怪了些，但一时间又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来解释，实在奇怪。

听见代越开口，他先是“啊”了一声，然后才回过神来，回想起刚才代越问的话，他又低头，看向了自己捧着的鸡肝汤，因为一时没想到怎么回答，所以呆住了。

代越看着他，眼睛一眨不眨，像是能看进余怀因心里去，片刻后，他开口，说：“你走神了，在想什么事情？”

余怀因闻声抬头，猝不及防间，正撞进代越墨如点漆的双眸里，他眨了眨眼，然后呆呆地说了一句：“是鸡肝。”

代越一下子没听明白，他问：“什么？”

余怀因把鸡肝汤递到代越跟前，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是鸡肝汤，我不喜欢吃这个。”

代越看着那碗鸡肝汤，突然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