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法开口同意,只好选择了沉默。
于是,在余怀因的授意下,沈青衣往原先的方子里又加了两味药,新药方可以帮助快速伤口愈合,与之相对的,是这药的药性会烈一些。
虽然说沈青衣已经尽可能的控制了分量,让药性保持在余怀因能承受的程度,但药性加剧,疼痛自然也会加剧,这一点是在所难免的,沈青衣也没法子,又不可能一直用麻沸散。
要是青桐县的情况不急,沈青衣不用急着和钟洲赶去青桐县,或者是余怀因可以同行,那么按之前的方子服药,见效可能慢点,但是胜在没什么疼痛。
余怀因也不是喜欢自虐的人,只是比起忍受疼痛,他更不愿意,因为自己,而让别人丧命。即便,这个关系可能并不成立。
因为方子的药性更烈一些,导致余怀因下午换完药后当即就疼出了一身汗,晚膳送过来的时候,他才刚从那阵疼痛中缓过来,自然没什么食欲。
这样一来,他从午后起,除了些糕点和沈青衣送来的药,几乎就没吃什么正经的东西了,挨到现在,胃里的糕点一消化,不饿才怪。
刚才亓晚书还没进来之前,他尚且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但一听到吃的,那被遗忘的饥饿,就像是得到了什么信号,开始呼叫余怀因投食。
大脑收到了指令,自然就被反应了出来。
沈青衣比亓晚书反应慢了一拍,回过神来后,他立即别开脸,不怎么自然的咳了两声,然后把手上的白瓷碗递还到亓晚书手上,也不需要亓晚书开口问,他就开始解说起来:
“刚才一时没想起来,这是民间的一个土法子,用白鹿草的根和石头果煮汤,对受伤的人恢复身体有好处。”
末了看一眼余怀因,说:“相爷可以吃的,与我的开的药不冲突。就是……”话说到这里,沈青衣突然停了一下,眼角也抽了一抽。
亓晚书则游离于两人之外,他看着手上那碗和羊奶一样的汤,“唔”了一声,然后自言自语一般,说:“可是,家里如果没有受伤的人,他们也会煮这个吃吗?”
沉默了一下,然后旁边传来沈青衣小得不能再小声的回答:“……应该也会的,这汤还有另一个作用。”
余怀因听他话音有异,不由疑问道:“什么作用?”
哪知听见他问,沈青衣的脸突然变得更红了。
一旁的亓晚书愣了一下,然后也马上反应过来,脸上立时飞上一抹薄红,他立即以手掩唇,咳了几声,然后不好意思的别开脸去。
就着端着手上白瓷碗的动作起身,看也不看床上还一脸不解的余怀因,直接往外走,边走边说:“相爷,我等会给您送点别的吃的来,您先休息一下。”
沈青衣也拱手一揖,“相爷好好休息,青衣告退。”说完,匆匆往外退。
“诶?你们……”余怀因莫名其妙。
白鹿倚石而登仙,登仙者,飘飘欲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