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骑上马,一手抓着这把花,小心的护着,不让花朵掉了花瓣,不让花茎折了,另一只手拉住缰绳,,驱使着马儿跑城里跑,恨不得让马儿装上翅膀飞回去。
只是世事并不都尽如人意。
他踏进大理寺大门的时候,怎么就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收场——他满心欢喜捧着花去,原以为能得见红颜一笑,哪知道,红颜不仅没笑,还和他一本正经的说起行事的规矩来。
真是可笑。
夏惊秋走出大理寺的时候,正迎来一阵秋风,衣袍猎猎,他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然后就感觉眼里似乎进了沙,夏惊秋抬手去揉眼睛,刚揉了一下,墙脚那边忽然闪过一个熟悉的背影。
夏惊秋当即一愣,与此同时,记忆里的某个画面一闪而过,转瞬即逝,却让夏惊秋的脸色瞬间剧变,然后他想也没想,抬脚就追了上去。
何伯刚从后院出来,看见夏惊秋站在大门口正要打招呼,哪知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见夏惊秋像是被火烧了一样,一闪身,一下子就没影了。
“怎么跑这么急?”何伯小声嘀咕,然后脑子灵光一闪,他猜测道道是又惹少爷不开心了?”说着摇摇头,笑着说:“果然还是年轻好呐,吵吵闹闹的,有人气。”
夏惊秋离开后,傅喻寒看着自己手上的那束花,不知道怎么地,突然觉得心脏有些疼。他难受的皱了皱眉,然后伸手,按住了自己的心口。
何伯端着刚熬好的药往前厅去,因为怕洒了,眼睛一直盯着手上的药碗,就这样一直走进傅喻寒办公的屋里,看也没看傅喻寒一眼,直接就道:
“少爷,夏公子是不是又惹您生气了,我刚才瞧见他在门口,想跟他打声招呼,哪知道他一看见我老头子就跑,想来是气的您不轻吧……”
说着把手上还冒着热气的药小心翼翼的放在案上,然后抬头,那句“先把药喝了吧”,在看到傅喻寒的那一刻,突然就卡住了。
只见傅喻寒趴在几案上,一只手紧紧的抓着自己的胸口,另一只手抓着一把野花,那张好看的脸因为疼痛而略显扭曲,脸白的没有丝毫血色。
何伯忽然慌了神,药也顾不上了,他直接上前,一把抓住傅喻寒的手腕,替他搭脉,因为紧张而语无伦次起来:“少爷,您……您别慌,何伯在呢,没、没事的。”
傅喻寒本来意识已经接近昏迷,突然听到何伯说夏惊秋,又清醒了几分,他艰难的扭过头来,看着正替自己把脉的何伯,问他:“……您刚才说,夏惊秋怎么了?他……走了?”
补昨天的小知识——玄夷是后汉书东夷族中的九夷之一,少昊是东夷的首领名字。我取名废,所以原谅我,借用一下。至于淮夷那个,不好意思,我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