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三章 他求死亦是求全(2 / 2)

但是因为当时余怀因听说了亓晚书或许是遭人掳走的消息后,情绪一时激动,吐了血,吓了他一大跳,顿时方寸大乱,直接就把这点怀疑丢到脑后去了,事后也因为担心余怀因的伤势没来得及去细想。

现在经赵奢这么一提醒,那时候的怀疑,便又重新在心底升了起来,按赵奢的说法,凶手不可能是先把亓晚书弄晕了后再带走的。

纵然凶手轻功卓越,但要扛着一个成年男子离开别院,同时还完美的隐藏自己的身形,避开赵奢等人的耳目,做到悄无声息的离开别院,往后山去,不是不可能,而是很难。

世上能做到这种程度的人,不出十个。

可如果亓晚书不是在昏迷的状态下被带走,那么以亓晚书之聪明,即便是被挟持被威胁了,要留下点什么线索,给他们提示,应当不是什么难事才对。

然而,赵奢带着护卫们把假山和后院前前后后外加里里外外都搜了一遍,除了那块手帕,他们没有发现任何有关凶手的线索。

这不对劲。

沉默了一下,代越抬眼看向廊下的赵奢,对他道:“你是于淮音的人,是死是活,应该由你的主子决定,我不替他做决定。”

说完,留下跪在原地的赵奢,转身回了屋里。

和余怀因待亓晚书如亲如友不一样,代越见亓晚书的第一面起,就觉得此人不简单。那是来自他心底本能的警惕,是棋逢对手彼此间的警示。

礼节上,亓晚书的一言一行都让外人挑不出来一丝错,旁人或许看不出来,但代越看的分明,亓晚书对他,眼里心里,都并无半分敬畏之心。

——他所言,非他本心;他所行,非他本意。

这样表里不一的一个人,让代越感觉到了危险,他感觉亓晚书就像是潜藏在暗处的猛兽,平日里一动不动,但只要等到了合适的时机,他就会跳出来,把看中的猎物一口咬死。

这种人,太危险。

代越曾多次派人查过亓晚书的底细,只是探子查探到的那些东西,每次都大同小异,看不出来有什么不对,可越是这样,代越就越觉得此人不简单。

他曾怀疑过亓晚书在余怀因身边是不是对后者有所图,但事实却并非如此,与之相反,亓晚书对余怀因,是真心实意的好。

连他这个旁观者都能感觉到他对余怀因的用心。

可即便是如此,他在亓晚书身上看到的那一份危险,却不曾消减半分,甚至有愈增的迹象。而后,他明显的感受到,正如他不喜欢亓晚书一样,亓晚书也不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