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的余怀因,也开始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了,亓晚书出门之前,明明说好的,会赶上他的用药时间,而现在,他用完了晚膳已经小半个时辰了,却迟迟没等来亓晚书。
这不对。亓晚书向来言出必行,就算是晚了片刻,也不至于这么久。
他不住的往门外看,但总也没看到亓晚书端着药碗而来。
代越和他用完晚膳后就说有事要办,让他好好呆着,他很快回来,然后就出门去了,又怕他不听话像上次那样乱跑,还找来两个护卫守在他房门前。
随着时间的推移,余怀因的心里越来越不安,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悄无声息间,已经潜入了他安全范围内,这种感觉太如芒刺背了。
“来人。”余怀因开口道。
房门被推开,一个护卫持佩剑站在门口,朝余怀因抱了个拳,恭敬的问:“相爷有何吩咐?”
余怀因道:“麻烦去后厨替我看看,晚书……就我的管家,看看他在做什么,要是没什么要紧事,让他赶紧过来。”
护卫领命,道了一声是,然后又把门轻轻带上。
不一会儿,门再次打开“吱呀——”一声,余怀因忙转头,惊喜道:“晚书……”话说一半,脸上笑容凝固:“皇……皇上。”
代越走进来,道:“看到我就这么不乐意?”
余怀因忙否认:“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
半晌后,奉命去往后厨寻亓晚书的护卫,在走到假山口的时候,忽然停下了脚步,而后,他戒备的把手按在了腰间的佩刀上。
护卫警惕着四周的一举一动,按在刀柄上的手做好了随时拔剑出鞘的准备,他慢慢的半蹲下身去,从地上那堆碎瓷片里,捡起了一块,然后凑近鼻尖,闻了闻。
暂未发现异常,护卫站起身来,就要转身回去禀报,眼角余光忽然瞥见一抹白色,他立马转过身来,往发现白色的地方走进,发现是一条手帕。
手帕是男式的,颜色也不是白色,而是浅灰,光照之下,护卫辨认错了
样式虽然简单,但所用的布料却是蜀锦,这是长谣城的富贵人家爱用的,必然不会是这别院的老管家所拥有。
况且,手帕的其中一个角,还绣了几片竹叶,其绣工精湛,不是凡品,要是细看,还能再这几片竹叶里,看出一个‘厌’字来。
护卫将手帕拾起来,然后皱着眉看了看这一堆的碎瓷片,心里已经有了大致猜测。他将那一块碎瓷片就着手帕包了,转身回去复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