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越看了他一眼后,就慢慢收回了视线,盛易德也适时的低垂下头,就在这个时间的交错点,代越开口说话了,声音低沉,又带了几分沙哑,似有自责之意。
他问:“朕是不是不该让他去?”。
盛易德低着头,尽量放柔了语气,他没有正面回答,而是似是而非的说道:“皇上应该相信于相。”
他自小就在庆临帝身边伺候,可以说是和庆临帝一起长大的,他看着庆临帝登基,也看着庆临帝阖眼逝世,在他的心里,他早就把庆临帝当做自己一生的主人了。
而代越是庆临帝亲封的太子,于盛易德而言,代越就是自己的小主人,所以,当年庆临帝逝世之后,他拒绝了代越要放他回乡养老的提议,而是继续陪在代越身边。
岁月匆匆,一转眼,至今已有八年,要论和代越在一起最久的人,只怕,整个皇宫,就是他盛易德了。他懂得察言观色,平日里又少言寡语,对代越的了解,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基于这样一个基础,不管怎么行事,都不至于失了分寸。于丞相对代越意味着什么,别人或许不知道,但盛易德是清楚且明白的,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才敢那样问,敢这样答。
代越并没有对盛易德这个回答发表什么意见,也没有纠结一直纠结这个问题,因为很快,他就再次开口,问了另一个问题:“斐骋邻还没回来吗?”
盛易德恭敬的回答道:“还没有。”
他话音方落,外面就传来了小太监的声音:“皇上,御前侍卫斐骋邻求见。”
这可就是说曹操曹操到了,代越俊眉一挑,然后一把将手上的奏报合上,提高了音量,对外殿说:“传。”
盛易德闻言颔首,然后停止了研磨的动作,站到一旁去了。
斐骋邻是从城门口一路连跑带飞疾行过来的,在宫门口遇上下了朝要出宫的林应弦,林应弦在马车里看见了他,探出头去想打声招呼。
哪知还没等他开口,斐骋邻的人就没影了。他叫停了马夫,走下车来,看了看已经走远的斐骋邻,又看了看他来的方向,不由心中疑虑。
再说斐骋邻,此刻在在御书房殿外焦急的等待着小太监进去通传,心里那一抹不安到此时已经被放大到了最大,明明小太监才进去片刻,他就已经恨不得直接闯殿了。
终于,小太监走了出来,正要开口说话,斐骋邻没有给他机会,他一刻也等不及了,直接越过他,大步往殿内走了进去,边走边高声喊:“皇上,大事不好!!”
祝自己生日快乐吖!!生日都不能断更,我太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