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这一点,身上立时冷汗直冒,赵奢只感觉自己全身上下的血液都在那一瞬间被冰冻了,他心下一阵惶恐,忙抱拳低头,对余怀因道:“……是、是属下失言了,相爷恕罪。”
余怀因还不知道自己善意的提醒被赵奢误解成了死亡警告,他勒着身下的枣红马,不快不慢的往前走着,秋风迎面吹来,含着花草香,惬意无比
晕车的反应一扫而空,连带着心情都好了不少,他声音里含了份笑意,说:“不至于这么严重,赵护卫您也不用这么紧张,就当朋友之间随便聊聊吧。”
赵奢哪敢反驳,只能点头说是,然后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两人聊了这片刻,突然听见身后亓晚书喊了一声:“相爷。”
两人闻声回过头去,看见亓晚书掀了半边车帘正矮身从车厢里走了出来,驾车的马夫忙给他让了位,好让他在车头能落脚,他扶着车壁,看着前面不远处的余怀因,笑着说:
“我和钟大人方才还道呢,说相爷这透气的时间是不是有点久了,怎么还没回来,原来不是没回来,而是相爷已经不打算回来了。”
赵奢遥遥朝他抱了个拳,算是行礼。
亓晚书略一颔首,便算回礼了。
见亓晚书打趣自己,余怀因也不生气,他笑看着亓晚书,问他:“晚书怎么出来了?不下了?”
亓晚书从身上掏了块手帕出来,用手帕擦了擦车辕右侧一小块地方,然后直接坐了下来,双脚悬空放着,然后才去看余怀因,说:“钟大人棋艺高超,再下我怕是要输了。”
这话说的滴水不漏,既告诉别人自己赢过了钟洲,又趁机捧了钟洲一把,表明自己只是侥幸才有机会赢的。真是半点也不给人落人口实的机会。
闻言,余怀因笑着对亓晚书说:“我家晚书真棒。”
马车里的钟洲:“……”
一旁的赵奢:“……”
亓晚书倒像是听惯了一般,并没有觉得余怀因这话有什么不妥,他正要开口,就听见前面有护卫骑着马逆方向跑了过来,边跑边高声喊道:“赵大人,前面有状况!”
赵奢闻言,浓眉一皱,他看向身边的余怀因,颔首道:“相爷,属下去看看。”然后又吩咐左右两个护卫,“你们两个,保护好丞相。”
那两护卫拱手抱拳,异口同声道:“是!”
赵奢这才驱使着马儿小跑着往前走,边走边朝那人问:“前面怎么了?”然而,就在赵奢离开余怀因身边十米左右后,一支泛着寒光的利箭,“咻——”的一声,朝余怀因射了过来。
“相爷!!!”有人惊呼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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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更新的那句“山路难行日易斜,烟村霜树欲栖鸦。”是白居易的《冬日平泉路晚归》,还有昨天写的钟洲和亓晚书下棋,我个人不懂围棋哈(虽然学过,但是笨,只会五子)所以就查了一下资料,我们国家的话,古代是白子先行,现在是黑子先,但日本是黑子先行,现在普遍默认是黑子先行了,不过我在写的时候,还是让白子先了,因为我是作者,我说了算啊,哈哈哈哈哈哈(被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