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众人都道,自古帝王讲究权利制衡之道,以前宋太师与于相在廷上分庭抗礼,各自牵制,相互制衡,如今这宋太师一倒,朝中于相一人独大,必然不是皇上愿意看到的局面,皇上这是准备对于相开刀了啊!
钟洲也是这样想的,但是启程前夕,林应弦夜访钟府,听完他说的,林应弦勾唇一笑,说:“皇上若是真要对付于相,又何必把人外放长谣,直接把人禁足府上,慢慢架空不是更好。”
“再者,青桐县赈灾一事,明明有毓之你一人就好,又何须多加一个于相,岂非多此一举。”林应弦看着他,语重心长的对钟洲说:
“皇上既安排于相与你同行,我想,青桐县一行,怕是不简单,毓之你需得当心。”
林应弦心思比他细腻,看人看物,也总比旁人看的准,凡事总能看对个七八分,钟洲一向是信他的,按林应弦的说法,皇上非但没有要对付余怀因的意思,还暗中和他有什么计划。
因此,他虽仍有怀疑,但这一路上,还是留了个心眼,保证任务不出差错,也尽量不得罪了这位祖宗,免得等到时候回了长谣,就被人不声不响的给灭了。
亓晚书与余怀因说是朝夕相处也不为过,不做其他事的时候,他的视线几乎都在余怀因身上,对余怀因的情绪感知,只怕比余怀因自己都熟悉。
他敏锐的听出了余怀因话里的那一丝自嘲,朝他看了过去,但余怀因低着头,他看不清余怀因的神情,顿了顿,他收回目光来,眨了眨眼,将眼中情绪掩藏好。
然后敛眉,心情极好的弯了弯眸,眼里尽是柔情,他没说话,只是侧身,在余怀因手上塞了一包炒香的松子,也不看余怀因,只说:
“出门时采莲让我给相爷带的,说是怕相爷路上烦闷,这个可以当零嘴,解乏,也打发时间。”
一句话就轻轻巧巧的把钟洲讨要松子吃的路给堵死了,还把自己摘了个干净,人家姑娘给的,他钟洲一个大男人,总不好抢人家姑娘给自家主子的心意吧。
钟洲本来也没想要吃,但亓晚书这么一说,他突然就感觉有点委屈了。
车厢里三人都怀揣着各自的小九九,谁也不知道相隔如此近的另外两人在想什么,好在氛围也还算祥和,外面赵奢忙的热火朝天。
他先是给小山匪服了药吊着口气,又替人粗略的处理了一下伤口,免得路上流血就去了半条命,然后安排了手下一个护卫把人背好,这才去向余怀因回禀,表示可以启程了。
至此,一行人在落霞山道上被迫停留了半个时辰后,终于再一次,浩浩汤汤的继续前进了,一行护卫重伤三个,轻伤八个,无阵亡者,护卫首领赵奢还顺带捡了个小山匪,可谓是收获满满。
他们并不知道的是,暗处有一双眼睛,已经把刚才的一切,都尽收眼底,就在余怀因等人的车马转动着车轱辘往虞风城方向走后没多久,一人从一旁的山里跑了出来。
他看着余怀因一行人的背影,垂在身侧的手紧紧的攥着拳头,眼中尽是愤怒和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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