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余怀因停了下来,他有些纠结要不要把接下来的话也说出来。
但代越显然没想让他藏,他接过余怀因的话头来,开口道:“要么,就是金垣送往长谣的信,在中途被什么人截了,以致于没有送到于相手上。”
说到最后一句,代越抬头,直视着对面的余怀因,轻声开口,语气甚至算得上温柔,说:“是吗?”
“……嗯。”顿了顿,余怀因点头,他从坐席上起身,朝代越躬身,拱手一揖,说:“皇上英明。”
——这是目前为止,最合理的一个解释。
代越抬眸,瞥了他一眼,并不回答,他伸手,依旧自顾自的斟起茶来,淡褐色的茶水从壶口注入茶杯里,水流声哗哗,传进在场的两人耳中。
茶满,代越放下茶壶,壶底扣在木制托盘上,发出“嗒——”的一声,代越这才有了动静,他轻启薄唇,说:“起吧。”
“谢皇上。”余怀因直起身,规规矩矩的站在代越面前。
代越不再看他,端起案几上的茶杯,移至身前,一手用茶盖轻轻拨弄着杯中半沉半浮的茶叶,然后凑至唇边,饮了一口。
忽而,船舱外传来一阵歌声,是女子的声音,很柔,应该是隔得有些远,咿咿呀呀的,唱着余怀因听不亲的词曲,还伴着长长短短充满着悲戚的琵琶声。
余怀因闻声,心念一动,他转头,往窗口外看了一眼,或许是因为代越的原因,这艘船舫的四周,并没有靠近的船舫。
听着耳边的歌声,余怀因不禁心下疑问:这旋律,是不是有点耳熟?
“于相。”代越忽然开口,喊了他一声。
余怀因心下一惊,吓得他马上回过头来,脱口而出一句:“是。”话出口后余怀因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没控制好语气,显得有些急促。
他低着头,没敢看代越,只恭敬的说:“臣在。”余怀因能感觉道自己胸口处的心跳加速,他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呼出。
代越看也没看他,只低头抿了一口茶,然后才开口,说:“宋佑淳那边怎么样了?”
问的是三司会审的结果。
余怀因会意,回答说:“已经知道王侍郎把宋佑淳通敌叛国的罪证藏在何处了,傅大人带着姚紫芸去取了,眼下这个时候……”说到这,余怀因突然停了下来。
代越抬头看他,等着他的下文。
余怀因大致估算了一下时间,然后接着说:“应该已经回城了。”
代越等他说完后轻轻的“嗯”了一声,然后一仰头,将最后一口茶一仰头,接着起身,和余怀因面对面站着,看着他,说:“那走吧。”
余怀因闻言愣了一下,呆呆的问:“去哪儿?”
代越本来已经转过身去了,听到余怀因问,他又半回过身来,看着愣在原地的余怀因,说:“大理寺。”
等丞相把宋太师拉下马,我就让他去挖煤,我太爱挖煤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已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