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怀因轻笑一声,回答道:“不好意思,我没有兴趣。”
……
皇宫,养居殿内。
听完斐骋邻对大理寺三司会审宋佑淳的案情经过,代越停下手中的朱砂笔,看着案前呈报的斐骋邻,问:“情况可属实?”
斐骋邻双手抱拳,脸上挂着兴奋的笑容,他点头,语句斩钉截铁,说:“是,刚传回来的消息,就在半个时辰前,傅大人已经带着姚紫芸和一众侍卫往城外去了。”
想起半个时辰前,他在大理寺门外看见傅喻寒带着一众人浩浩汤汤往城外而去的画面,斐骋邻就控制不住的嘴角上扬。
他看着坐再金丝楠木书案前的代越,欣喜的说道:“想必很快,就能将宋佑淳的通敌叛国的罪证拿回来了,届时,宋佑淳必死无疑!”
代越放下手上的朱砂笔,白玉雕刻的笔搁托着沾了朱砂墨的紫毫,格外好看,若是平时,倒不失为一副白玉点朱砂,但此刻代越的心思并不在此。
他从椅子上起身,绕案而出,走到斐骋邻跟前,说:“王定海将那些东西,藏在了城外何处?”
“为了保证中途出现意外,具体地点,暂时只有傅大人知道。”斐骋邻停了一下,又道过,那份藏了内信的请柬,是于相府上的管家送到大理寺去的。”
代越闻言,心下一动,他反问:“亓晚书,亓厌?”
斐骋邻点头,“是。还有姚紫芸,也是他今天一早,去王府请的,还有……”说到这里,斐骋邻有些心虚的看了一眼代越。
代越瞥他一眼,语气变得严肃起来,只一个字,“说。”
斐骋邻缩了缩脖子,声音也一下子小了一半,他道:“傅大人走后不久,于相就和亓晚书一起离开了大理寺,往城中的良辰楼去了。”
说着,他偷偷瞄了代越一眼,见代越表情还算正常,斐骋邻悄悄地松了一口气,接着把后面的话说完:“另有消息传来,说前一日,有人看见了淮夷新上位的那位首领,也出现在了良辰楼。”
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斐骋邻的声音已经低到不能再低了,“楼中眼线说,看见于相和亓晚书,进了那淮夷人所在的雅间……”
沉默。
这几瞬的沉默中,周围的气压忽然变得极低,斐骋邻感觉自己都要喘不过气来了。
就这样不知过去了多久,斐骋邻感觉自己下一秒就要断气的时候,代越终于开口了,他的嗓音有些低沉,声音也有些喑哑,他问:“于淮音见的那个淮夷人,是谁?”
斐骋邻低着头,看着自己的鞋尖,小声说:“夏惊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