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眼,很快,如蜻蜓点水一般,一掠而过,没有留下半点痕迹,但余怀因就是知道,他看了自己,蜻蜓尾巴点水点起的那一丝涟漪,在他心里点点荡开去。
一行人进了相府,代越象征性的在正厅坐了片刻,余怀因作陪,亓晚书作为相府管家,侍立在侧,采莲则领着府上侍女们端茶倒水,倒是没出什么意外。
余怀因不知道代越怎么突然要来丞相府,也不好相问,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不过代越这次似乎只是顺道过来看看,并没有其他意思,他喝着茶,偶尔与余怀因说上几句话,也都是一些很寻常的问题,不会一出口就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期间,余怀因不太放心的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后的亓晚书,见人低眉顺目,表情平和,看起来并没有什么事的样子,他稍稍放下心来。
坐在主座上的代越正好将这一幕收入眼底,他的眸光微微闪了闪,很是自然的把手上的紫砂茶盏放在了手边的茶几上,然后抬起了手——这是他有事吩咐的意思了。
站在他身侧的禁卫大哥当了一路的马夫,现在终于回归正职,很是尽忠职守。见代越示意自己,禁卫大哥立马弯腰低头,恭敬道:“皇上。”
代越语气淡然,道:“带他们出去,朕与于相有事相商。”
禁卫大哥应一声“是”,然后恭恭敬敬但是不容拒绝的把亓晚书和采莲还有倒茶添水的侍女们都带了出去,不一会儿,厅中就只留下余怀因和代越两个人了。
厅堂外是一块空旷的小空地,没有傅宅那样的莲池,两侧也不是接连着走廊,有的只是刷的赤色的矮墙,堂内景观也不甚雅致,唯一看的下去的,估计也就那中间立着的一块石碑了。
代越的目光在那石碑上停了停,不知道想了什么,然后他开口,语气很随意,说:“今日户部的曾常月给朕递了份折子,说青桐县遭了蝗灾。”
说着,收回目光,又转而看向座下右侧,将视线落在座下的余怀因身上,眨了一下眼睛,问道:“对此,于相有何看法?”
余怀因一时拿不准代越把人都赶走是个什么意思,此刻听人与他征询关于青桐县闹灾荒的事情,好像就只是正常的君臣相谈政事,不由稍稍安下心来。
他没有马上回答,因为不会。
好想睡觉啊,新书十月出不来,大纲都没搞定来着,怕得十一月了,唉,好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