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掩饰的很好,但代越相信自己不会看错,刚才余怀因走路的时候,每一步踏出去的时候,明显都带着试探。
他的眼睛……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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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一路困难又艰辛,但好歹,余怀因还是到达了约定地点,找到了斐骋邻,斐骋邻当时嘴里叼了个馒头,正坐在一块石头上发呆。
听到脚步声,他猛地抬起头来,眼神锐利,满是杀气,好在余怀因瞧不见,不然非得给他吓一跳,见来人是余怀因,斐骋邻立马“欸——”了一声,脱口而出道:“这么快?”
说完才反应过来,忙捂住嘴,然后从石块上跳下来,手里拿着馒头,朝余怀因拱手作了一揖,声音比刚才弱了些,“相爷。”
余怀因懒得跟他计较,见到斐骋邻,他着实松了口气,他顺手扶着身边一块石头,用提着宫灯的那只手,朝斐骋邻晃了晃,说侍卫,帮个忙。”
斐骋邻虽然不知道要做什么,但还是听命,他抬脚,向余怀因走进了些,说道:“相爷请吩咐。”
余怀因就等他这句话,也不准备跟他客气,看着眼前那个黑影子,朝他招招手,说过来点。”
于是斐骋邻又往前挪了几步,然后被余怀因一把抓住胳膊,在斐骋邻反应之前,又伸手一挎,搂上了斐骋邻的肩膀,把自己挂在了他身上。
余怀因道:“帮个忙,带我一程。”
斐骋邻比余怀因要矮上一些,不过他习武,身体会比余怀因更有力量,余怀因是个写字画画的文人,清瘦的很,所以倒是没被压垮,只是有点懵逼。
“相爷,您……”
余怀因打断他,“把我送到孟虎的马车里就好,改天请你吃饭。”
“……”斐骋邻沉默了一下,然后说:“哦。”然后就这么带着余怀因往白虎门走。
孟虎没有问余怀因怎么是被扶着出来的,等余怀因进了马车以后,他朝斐骋邻抱拳告辞,然后带着余怀因回了小巷。
本来曾婆婆想让孟虎送余怀因进暗道,被余怀因笑着拒绝了,于是,等余怀因再沿着暗道走回丞相府的时候,他整个人几乎已经瘫了。
辜时雨在替他打开房间暗门后,就进入暗道把门关上,继续回到自己的岗位了。
夜静下来,怕人发觉,所以他房间内只余了一盏微弱的灯火,余怀因躺在床榻上,眼前一片黑暗。
“唉——”他长长的叹了一声,然后闭上眼睛。
又过了不知多久,余怀因感觉自己的意识正在渐渐沉睡,于是他干脆放任自己沉睡,而窗外,树影摇曳,暗香幽浮。
一黑影掠过丞相府上方,暗处的辜时雨倏地睁开眼睛。
时间不够,擦药明天,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