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喻寒脸色透出几分不正常的苍白,两边脸颊晕出几分薄红,像极了姑娘家上妆时抹的胭脂红,他五官精巧,担得起一句“美人”。
一身锦衣衬得他矜贵不凡,与其说他是这西乾的大理寺卿,倒不如说,他更像个不知世事,被人养在深宅里的小小少爷。
因为他身上,丝毫没有官场气息。
三人走下长阶,来到代越和余怀因跟前,谢无琊想跟余怀因说话,但碍着代越,只好先跟着其余二人俯身行礼,异口同声道:“臣等见过皇上,见过相爷。”
代越略一点头,道:“免礼。”然后转向傅喻寒身后的谢无琊,说:“谢爱卿也是来寻墉庭的?”
谢无琊点头,似乎有点不好意思,他回答说:“回皇上,臣是来找傅大人商量点事的。”为了让傅喻寒出手,他还特意去排队买了傅喻寒爱吃的蜜饯果子。
说完,不由有点心虚,于是悄咪咪往于淮音那边看,用眼神示意对方替自己解围。
可惜,余怀因现在根本没空理他,他在傅喻寒走上前来的时候,就被傅喻寒吸引住了所以的注意力,刚才几人说话,他都没听见,直愣愣的盯着傅喻寒看。
傅喻寒似乎也察觉到了余怀因投向自己的视线,他转动眼眸,向代越身后侧的余怀因看了过来,淡漠的目光,如一只箭,让余怀因心头一震,原本就恍惚的意识,越发沉溺下去。
傅喻寒让他想起来了一个人,一个他直到死,也没有看透的人。
余怀因上辈子混迹各种场合,可谓是阅人无数,哪些人是奸诈狡猾的千年老狐狸,哪些人是软弱可欺的懵懂小白兔,他基本就没有看走过眼。
但老话说,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余怀因唯一看走眼的一次,是在一家朋友刚开的酒吧,朋友是酒肉朋友,好事不找你的那种,那次请他去撑场子,他被一群狐朋狗友灌多了酒,理智仍在,只是意识不怎么受控制。
被身边朋友一起哄,抓了旁边一个端酒的侍应生,想也不想,就这么对着人就亲了上去,那侍应生先是睁大了眼睛,然后眸色渐沉。
那双眼睛,像盯紧了猎物,让余怀因心头大震,就要把人推开,哪知竟被对方禁锢住身体,一动不能动,而后,慢慢被夺走了主动权。
丢了初吻不说,差点还被亲的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