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糖糕可慰汤药苦(2 / 2)

话音落下,房门被谁推开,带进一阵清风,挂在房梁上的垂幔因着这阵风,翩然起舞,然后从门外走进来一个人。

余怀因刚在外面就听见了两人的对话,他一边往里走,一边说道书怕苦啊?那正巧,我给你买了糖糕。”

两人闻声,皆往外看去。

余怀因从屏风后绕出来,他将手上拎着的一个包的鼓鼓的油纸包高高提起,以便对面两人能一眼就看到。

他摇了摇手上的油纸包,笑着说完药,就吃糖糕。”说着,抬脚,往亓晚书床榻边走去。

沈青衣起身,对着走进来的余怀因拱手,作了一揖,语气恭敬,说:“相爷。”

余怀因摆摆手,对他道外人在就算了,怎么私底下还这么客气,你倒是不嫌烦,可我看着,怎么都不舒服。”

沈青衣笑,回答说:“下次记住。”

余怀因走到床边,在沈青衣让出来的位置上坐下,他把糖糕放在手边的几案上,看着坐躺着的亓晚书,问他:“晚书感觉怎么样了?”

亓晚书微微笑了一下,对余怀因说多了。”

余怀因半转着身子,去拆手边的油纸包,一边拆一边说:“要是真的好多了才好。”他看了亓晚书一眼,眼神略带责怪之意。

他把油纸包拆完,转过身来,正面对着亓晚书,扬了扬下巴,问他,说想瞒我,我回来的时候,都听小风说了。”

“说吧,怎么回事。”说的是他伤口裂开的事情。

亓晚书眨了眨眼睛,然后慢慢低下头去,他不说话,只把手上那剩了一半还没喝完的药递到余怀因面前,说:“相爷且闻闻,这沈大夫熬的药,是不是比黄连还苦?”

这是要岔开话题的意思了,还这么明显,余怀因看着他,亓晚书也看着他,两人就这么对视着,谁也不让谁。

最后,余怀因无奈扶额,他叹口气,说:“好吧,先喝药。”说着,从旁边的油纸上,掰了一块两指宽的白色糖糕。

他一边掰一边说:“我尝了一点,可甜了,而且还不腻,以后可以让采莲多买点回来,放在家里吃。呐。”他递到亓晚书嘴边。

亓晚书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他手上的糖糕,最后笑出来。

若是那日,余怀因再仔细一点,或许,他会发现,那时候,亓晚书的眼里,除了笑意,还有一丝别的东西。

生平第一次有人实名夸我勤奋,于是昨天兴奋的卡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