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眼带着三分凌厉,像一根针一样,直直的扎在了余怀因的心上,余怀因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像是骤停了一瞬间,连带大脑都空白了一瞬间。
座上,代越放下了手上的茶盏,微微俯身前倾,看着余怀因,喊他的名字,“于淮音。”声线低沉,带着男性特有的磁性。
余怀因稳了稳心神,俯身行礼,回道:“臣在。”
……
后院。
竹帘被风吹得微微摇晃,下垂的流苏如一妙曼少女,站立在秋千上前后晃荡,庭院中树叶被风吹得飒飒作响,如银铃笑声。
屋内,在床榻的四周,有三两盏未灭的灯烛,此刻燃势正好,烛光正盛,榻上躺着一人,正在沉睡,只是眉头微蹙,似乎睡得并不安稳。
在床榻边,趴了个少年,少年坐在矮墩上,闭着双眼,半边脸压在自己的手臂上,隐约可见脸已经被压红了一片。
夜风轻起,树影摇曳。
几缕轻风穿窗而过,悄无声息来到屋内,四处寻觅着什么,驻守黑夜的烛光被闯进来的晚风吵醒,顿时像受到惊吓一般,不安的跳跃起来。
刹那间,原本安静无声的黑夜仿佛收到了某种信号,变得吵闹起来,正和风在玩耍的竹帘摇摆的程度忽然变大,屋外悬挂的灯笼也左右摇晃起来。
而屋内,摇晃的烛光照耀下,躺在榻上的亓晚书,缓缓睁开了双眼。与此同时,亮着的三盏灯忽然被风先后吹灭了两盏。
光线昏暗下,床榻上躺着的亓晚书一动不动,除了那双已然睁开的双眸,他和之前沉睡时,并无任何不同之处。
过了片刻,一直没有动静的亓晚书忽然偏过头来,看向了趴在自己身边的小风,小风枕着自己的手臂,睡得正着。
亓晚书看着他,眨了眨眼睛,或是因为只余了一盏灯烛,屋内光线半明半昧,映照的他的一双眼眸如深谭一般,深不见底。
“吱呀——”忽然,木门被人从外侧轻轻推开,发出一声轻微的声响。
亓晚书转了转眼珠,朝大门方向看了过去,见一黑影,手里握了一烛台,从门外悄无声息的走了进来。
床榻边唯一的那盏灯再一次受到惊吓,顶上的明黄色火焰似要挣扎着逃离灯芯。
亓晚书一动不动的看着那握着灯台的黑影,走进屋里,转身,将木门轻轻合上,然后抬脚,往床榻这边走过来。
窗外的风,好像更急了。
我发现皇上的戏份有点少,我决定给皇上加戏,最近手机坏了,没法回复你们的评论,抱歉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