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看见还好,此刻忽然垂这么一缕到身前,余怀因当下就被吓了一跳,应激反应下,他大叫了一声“麻麻呀”,然后一把拍开丢开手上的灯烛,连退了好几步。
亓晚书听见他忽然大喊,也是被吓了一跳,正要转身去看,就看见余怀因从烛台那边,直接就蹦到了自己的床前。
余怀因看着自己刚才站过的地方,仍是惊魂未定,他大口的喘着气,心脏在“扑通——扑通——”的跳,幅度之大,像是要直接从胸膛里跳出来。
亓晚书也被这突然的变故吓得呆愣了片刻,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他看着余怀因,犹豫了一下,喊他:“相爷?”
听见声音,余怀因转过头来,看着亓晚书。
“您,没事吧?”亓晚书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余怀因看着他,心绪渐渐平缓下来,虽然心跳还是很快,但刚才那阵恐惧感,已经没有了。他摇了摇头,对亓晚书说:“没事,没事。”
他在绣墩下坐下,抬手在自己脸上抹了把汗,在看到自己肩头上的头发的时候,余怀因愣了一下,然后突然明白了什么。
霎时间,他整个人就像是在一瞬间被卸下了全身上下的力气,变得软绵无力,头也低垂下来。
亓晚书有些不太放心,他盯着余怀因看了片刻,除了在他眼里捕捉到一闪而过的惧色,其他似乎并无不对。
“怎么了?”亓晚书问道。
余怀因抬起头来,看着面前的亓晚书,亓晚书的眼里有浓浓的担忧和疑惑不解,他朝亓晚书笑了笑,说道:“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刚才被自己的……”
话说一半,余怀因突然噤声,他心道:说被自己的头发吓到,会很奇怪吧。
亓晚书看着他,眼底深处闪过一丝怀疑,面上却不动声色,只单纯的疑问道:“什么?”
打定主意,余怀因重新对上亓晚书的眼睛,笑着说:“刚才我的影子投在墙上,晃来晃去的,我一抬头,把我吓了一跳。”
亓晚书似乎不太信,他不错过余怀因脸上任何一个神情变化,问:“只是这样?”
余怀因闻言点头,他看着亓晚书,脸上带了一抹笑,反问道:“不然呢?晚书以为是什么?”
亓晚书没说话,只是看着余怀因。
摆明了不信。
余怀因选择放弃,他一摊手,说:“好吧,骗你的。”说着,搬着身下坐着的绣墩,一点点往床边挪,直到更靠近亓晚书。
他看着近在咫尺的亓晚书,说:“我说晚书你呀,明明这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明明都看见别人拿了刀出来,还要上前来呢”
亓晚书闻言,眨了眨眼睛,然后慢慢笑开,他不答反问:“相爷觉得呢?”
丞相的反应,来自本人真实写照,被自己的头发吓到。红红火火恍恍惚惚,你们不许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