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当!”
房门打开后,来回摇曳,发出一阵阵瘆人的声响。
与此同时,一股大风席卷着残枝落叶冲入到了屋子。
紧接着,那本明亮的油灯兀地被打翻在地,继而便熄灭了过去。
这一幕来的极快,近乎是两三个呼吸间的事情。
霎时间,整个人屋子都陷入到了漆暗昏沉中。
我半蹲在床上,心跳的怦怦直响,全身都起满了鸡皮疙瘩。
刘青牢牢将我的衣角拽住,身子止不住地瑟瑟发抖。
老羊头那里屏息以待,大气都没敢出一声,似乎深怕自己这里的一个小动作,都会招来什么麻烦似的。
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我们三人都窝蹲在床上,屋子里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这也使得我们只能听声辨事。
也不知过去了多久,我脚都有些酸麻了,正准备挪移一下的时候,那本消歇下去的哭声突然再次响起:“呜呜呜……”
之前的时候,这哭声还在屋外飘荡,可这一次,哭声竟然是从我们所在的屋子里传出来的。
突来的情形,直将我们三人吓得魂不守舍,我们大气都不敢出一下,栗栗危惧地待在床上。
渐渐地,那哭声离我们所在的木床越来越近,隐约间,我甚至都听到了细微的脚步声靠拢过来。
我轻咽了咽口水,额头的冷汗涔涔地往外冒,整个人已然紧张到了无可复加的程度。
反观刘青和老羊头那里,也比我好不到那里去,两人的身体颤抖个不停,吞咽唾沫的声音比我这里还频繁!
我们谁也没敢说话,就猫在床上,一动也不敢动。
有那么一刻,那哭声已近前在床边,我甚至都能感觉到,此时床边飘荡着一道幽影,因为隔着纱帘,使得我们也不能太过看清那幽影的面容。
我紧张不已,心跳地都好像要从胸腔中蹦出来了一般。
不多时,哭声兀地消敛了下去,有风微微吹来,给人的感觉,就好像有人在朝我们吹起气一样。
我屏着呼吸,不敢有丝毫的动静。
刘青和老羊头显也察觉到了这一幕,好在的是,两人还算沉稳的住,也没发出什么响动声来。
等候了些时间,风声消敛不存,整个屋子变得沉寂不已。
刘青稍稍扯转了下脑袋,在我耳根前悄声细语了一句:“走了吗?”
我抿了抿嘴,发出嘘嘘声,让刘青不要多言,担心那脏东西还没有离开。
果如我所料,就在这时,床边倏地一道咻声传来。
继而便是见得,一道幽影在床边飘来飘去。
看见这一幕,刘青险些惊叫出声,幸得我这里及时将其嘴巴捂住,这才躲过一劫。
那幽影在床边飘荡了好些时候,这才飘远而去。
我们在床上丝毫不敢动弹,就连出气就显得小心翼翼不已。
也不知过去了多长时间,我挪移了下身子,见屋子里别无动静后,我这才长长地出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