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说出这样的话来时,旱地龟鱼的瞳孔猛地圆鼓了起来,嘴里忽然传出一阵低沉深厚的“呜呜”声。
我兀地一诧,知道自己适才的话语怕是有些触怒到了旱地龟鱼,连忙抚慰道:“龟鱼大哥啊,我就胡乱说说而已,你可别往心里去!你要是休息好了,咱们这便继续朝前走吧!”
说完这话,我忙从地上站起身来。
与此同时,旱地龟鱼那里也从半蹲状态挺身而立的起来。
我回头瞅了瞅旱地龟鱼,紧了紧心神,这才朝前方的楚非个刘青追去。
这期间,旱地龟鱼一直都紧跟在我身后,让我颇感无奈的是,这旱地龟鱼一旦奔动起来,它那紧闭的大嘴便作张开,那上下两排的刀牙“喀嚓喀嚓”的响个不停,听得我这心里直发毛。
好在的是,我这里只要一停下,旱地龟鱼那便也会驻足不动起来。
我很奇怪,奇怪这旱地龟鱼为何会跟我的步伐一致?我走它就走,我停他也停?
一路上,我都在思衬着这事,可想来想去,我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反倒是把自己的脑袋弄得好一阵昏沉。
“哎!”
有那么一刻,我重重叹息了一声,觉得那旱地龟鱼既然对我没有恶意,只是跟在我身后,倒也无伤什么大雅。
这般想了想后,我那不安的心这才稍稍平缓了一些。
没多长时间,我追上了前面的楚非和刘青,两人在看见我身后的旱地龟鱼后,免不了的一阵惊愕失措。
刘青苦笑着看了看我,说:“小天啊!虽然我很同情你,但你能不能不要跟着我们太近?有那东西跟在我屁股后面,我这里背脊骨都哇凉哇凉的!”
我鄙夷地瞪了刘青一眼,道:“青子,你以为我想啊?它好像就认准我了,我上哪里它就上哪里,你让我有什么办法?”
还不得刘青作何回应,我兀地将视线落定在楚非身上,问:“楚非,你既是在古籍上看过关于这旱地龟鱼的记载,那古籍上面有没有记载我这种情况?”
楚非想也没想地摇了摇头,说:“没有,你这情况,应该是出了什么意外。以旱地龟鱼的凶恶程度,断然不可能这般服服帖帖地跟着一个人类的。”
我满心的苦郁,回头望了望旱地龟鱼。
这一看,我的视线恰好与旱地龟鱼对接在了一起。
有那么一瞬间,我恍惚发现,这旱地龟鱼在看我的时候,目光竟显得有些柔和,且柔和之中还带着些迷恋之意。
我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连忙撇开视线来,哪里还敢与旱地龟鱼多对视?
接下来,楚非和刘青继续在前走着,我这里则跟旱地龟鱼行径在后。
行途中,我这心里七上八下,寻思着早知道进入这陵墓中,会平白无故地招惹上了旱地龟鱼,我就不该来这里。
就在我出神之际,那行走在前的楚非和刘青,兀地驻足了下来。
见状,我紧了紧脚步,连忙靠上前去,问:“青子,怎么回事?”
刘青回头看了看我,忍不住地吞咽了口唾沫,想来定是瞧见了我身后的旱地龟鱼那可怖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