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再想下去,我也不想相信事实就是我想的那般。
顶着一头冷汗,一路上我强装什么事都没发生,也不敢去戳穿什么。
我只是一个纸扎先生,从小跟着爷爷学纸扎哪有漫山遍野跑四处闯荡的二虎子有力量。
那明晃晃的刀还在桌椅底下露出一角,我不想给自己惹上麻烦。
时间就在我一呼一吸中过去,心里慌乱的要紧,大气都不敢出。
直到我看到前面的小站牌认连忙告诉二虎子可以让我下去了。
好在二虎子看我们好歹也是从小的玩伴,也是麻利的停下车让我下去了。
才一下车就冷得我直哆嗦,乡村里面还是比较森凉,我一时没有适应过来。
二虎子也没有说啥,直接开车离开了。
我蹲下身子看了看车轮印下的诡异液体,摇了摇头。也是像神婆说的有因必有果,希望刚刚这一切都是我眼花多想了。
说起神婆我想起来她那天告诉我的事了,张家的事。
“你爷爷救了你,那张家夫人没肯说实话。张家作孽太重,张云云这还在其实也受了不少苦。而那几代献祭的亡人其实一直聚集在张家附近,没有契机而已。”
“张家的那个道士也是个半吊子,只是知道如何发财,却不知道凡事有因果。”
想到这我也就想开了。
爷爷说往北走就能找到我爹的死因,那我爹有是如何那般惨死的。
满肚子疑惑,然而答案也都被爷爷带走了,一句话也没有留给我。
没多久我等来了那种长长的大车,伸手摸了摸兜里的钱。
也不算多也不算少,这银洋也不知道能用不。这些也是我和爷爷一直扎纸维持生计剩下的。
我上了车,现在到了晚上车上人并不多。许多人也都已经睡熟了,我上车付了钱找了一个空位坐下了。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该去哪。坐这车也是因为神婆让我坐着去的,而且是让我在爷爷今日悬阳洞的当天就得离开。
别说爷爷的尸体还能跟我起了冲撞?还必须让我当天连夜离开村子。
看着车里各种各样的人,我有些迷茫。这些人其中有穿着好衣料的,也有些跟我差不多从小村子里来的。
我身上除了背了个小包裹,里面包裹着爷爷让我带的小箱子就只有裤兜子里面缝好的银洋跟玉扳指。
还有几个我自己扎的小纸人儿,不似平日给死人用的那样大,这些只是我联习时看着精巧的就留下了。
至于钱,早听村里人说了,钱缝在兜里安心不会掉了去,留些小钱手里用着也就够了。
没啥打发时间的我也就想睡了,视线渐渐模糊起来。最后终于撑不住就闭上眼睛睡着了。
这一觉睡的有点沉,睡着后我像是做了一个梦,一个奇怪的梦。说不上恐怖吓人啥的,到是非常的奇怪。
我梦见我扎的纸人啊,在夜里活过来了。它们认我为主,总能在背地里保护我。
倒也有些坏扎纸,总是想着闹事情。
扎纸怎么会活,兴许纸扎多了,梦里都能瞎想了……
刺眼的阳光照进我眼睛,我眼睛还没睁开就大大的伸了个懒腰。
醒来才发现我装小箱子的包竟然被人打开丢在了一边,不过里面的箱子倒是没有被人偷。
这箱子怎么都打不开,或许那人就是觉得打不开才没偷了吧。
隐隐约约我感觉有一个人一直偷偷看着我,我转头回看了一眼那中年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