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声音我不由屏住了呼吸,转头惊恐的看向爷爷。
一向镇静的爷爷脸上也变了色,皱眉看着门外一句话也不说。
就连一直吓的抽泣的胖婶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后都忘了哭。
“开门啊,老娘们儿。累死我了,还不来开门。”
敲门的声音更加急促了些,甚至直接用拳头砸起门来。
胖婶木讷的看着门,满脸的惊恐。
房内的灯光忽闪忽闪,好似下一秒就会熄灭。
里面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盯着门外越来越大的声响。
我给胖婶比了个口势:问他怎么现在回来了。
胖婶也很快明白我的意思,平定了一下气息,朝门外喊着。
“来了来了,一个死鬼,吵吵啥。”
“你怎的现在才回来?你白日里给我的袋子我还没打开,里面是啥。”
胖婶冲门外喊着,像是平里对着二狗说的那些话。
门外的砸门声小了许多,很快的接道。
“今个儿出门耽误了一些时间,可不是去了趟老张家找张少爷结了笔账吗?”
门外那跟阿狗叔一模一样的声音。像是正常拉着家常一般没其他异常的感觉。
我听着就像雷击了一般。张青云不是才死没多久,这时间绝对对不上。
外面的人有古怪!
“快开门啊,你是咋啦。”
门外等了一会儿更加不耐烦起来,继续砸着门。
门缝里居然开始渗出鲜红的血液,透过门缝留进了屋子。
爷爷走到我跟胖婶身边悄声说了几句。
“你们都去睡觉去吧,我老人家留在这看着门。别理他了,睡醒早上了就没事了。”
刚开始我怎么都不肯丢下爷爷一个人在这里看门。但是见到爷爷坚定的眼神我还是服个软。
二婶家里还有另外两个小房间,有一间就是平日里招待客人用的。
我躺在床上,一直听着房间外的动静。
让我惊讶的是后来竟然没了一点其他声音,死撑着不肯睡觉的我渐渐的还是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早上,我一个鲤鱼打滚就翻身起来。
“爷爷……爷……”
还没喊完就见爷爷从一张躺椅上爬起身伸了个懒腰。
不等我询问爷爷再次开口。
“刚死的人魂魄未散不成气候,天亮了自己就走了。”
好像有点懂了,但是又好像不懂。
最后我们早上告别了胖婶,现在只能肯定阿狗叔已死,至于死因还得让胖婶自己去请来神婆瞧瞧。
临走还不忘转身看了一眼胖婶憔悴的面容,像是一晚时间就苍老了几岁。
再次回到家里,还如同往常一样扎着纸房,纸元宝。成天对着这些扎纸,经管谈不上喜欢但也早都已经习惯了。
“小天啊,村北面的疙瘩岭那边有人稍来消息让我们多置办些扎纸送去,还带上一对纸扎童男童女。”
爷爷从屋外叼着烟进来心情很是舒畅,我门扎纸先生可不就是做死人生意,来了声音不高兴才奇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