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拓跋祜强压下心里的不安,扯出一抹笑容,安慰道:“没事,就是一时没有适应而已。”嘴上虽是这般说着,但身上却不自觉地微微退开了些距离,再没有亲密的举动。
敏感如淇奥又如何察觉不到,眸光微暗,笑道:“是小人唐突,以后会注意的。”
“嗯。”拓跋祜慌张地应了一声。
淇奥抬眼凝视拓跋祜,流光澄澈,连解释都没有了呢。淇奥伸手抚住自己的胸口,公主都愿意为自己操持女红了,自己还有什么不足的呢?虽然这般自我纾解,但心中仍是难掩酸涩。
两人就这般若即若离地相处着,转眼间便到了除夕之夜。小小的京城府衙挤挤插插地满是人,内院主房。
“我说皇兄为什么定然要我参加今夜的宫宴呢,原来是南齐来人了。他来是做什么?难道南齐要开战了吗?”拓跋祜坐在镜奁之前,身后站着剑兰插着珠钗,她头无法动,斜着眼欲往后看。
“应该没有。”暗影站在拓跋祜的身后,一面回答着拓跋祜,一面斜眼觑着杨永清,“不过听说南齐国主身体不太好,皇室暗潮汹涌,我才萧星朗这是来找靠山的。”
“他是太子有什么可怕的?”拓跋祜不以为然。
“公主莫不是忘了当年我杨家姑姑?恭亲王岁数还小便已如此,何况萧氏那些及冠的兄长。”杨永清道。
剑兰想起当年的事手一抖,牵扯着拓跋祜的头皮一痛,差点儿惊叫出声。声音在齿边,忽想起若让杨永清瞧出一异样,反倒生分,像是他们拓跋一族还紧抓不放似的,硬生生地吞了下去,只不满意地翻了剑兰一眼。
暗影却是吃了一惊,凑到杨永清面前,伸手抚平了刚才他便瞧着不顺眼的褶皱,压低声音道:“你疯了!跟公主提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