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为惊险的要数拓跋祜了,范颛看时已几乎感受不到气息了。几碗羊奶先灌了进去,又用炭盆在夏日的午后烤着,这才身体渐暖。只是拓跋祜岁数还太小,范颛也不敢下什么虎狼药,遂只能在旁守着,祈求拓跋祜能自愈。
第二日,拓跋仁美清醒过来,眼睛转了转,问道:“祜儿呢?祜儿还活着吗?”
任义听了动静也醒了过来,忙倒了杯水,递上去:“陛下还好意思问呢。您跟他们那些大臣置气,何苦拉上那孩子,若是再晚一会儿就没命了。”任义在拓跋仁美床榻边坐下,翻了个白眼,道:“堂堂皇室公主,活生生被饿死,这是什么奇闻啊!”
拓跋仁美没管任义的絮絮叨叨,总结核心思想,就是拓跋祜没死,松了口气,道:“祜儿人呢,抱过来给朕看看。”拓跋仁美想起怀里冷冰冰、硬邦邦的触感不禁有些鼻酸。
见拓跋仁美的茶杯已空,任义拿过,站起身,道:“公主还没醒呢,只是还有口气,至于能不能醒”任义叹了口气,道:“陛下不用担心公主的事情,师父盯着呢,应该会没事的吧”
拓跋仁美一听,呼吸一梗,半响才又问:“那些大臣呢?仍跪着呢?”
“呵,他们还敢?”任义难得地冷笑一下,道:“早就灰溜溜地出宫去了。这京城百姓的消息也真是精通,听说他们一出城就有人指着他们脊梁骨骂呢,说是幼帝被他们逼得直跪得昏倒,脑袋出血。襁褓中的公主被他们逼得饿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