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伙人心事重重向着空间中心走去。三公里的路程很快就到达了,魔派三百人的队伍已经在这里构筑了一片超大的营地。
沈阑张大嘴巴,不敢相信眼前这只有古装电视剧中才有的场面竟然能完美复原。
营地四周全部用树木做成的栅栏围起来,更有削尖的巨大木签子指着外面。足以抵挡大部分猛兽的袭击,就算是血尸的大规模进攻也可以抵挡足够的时间。
其实沈阑不知道,如果这里的金属物质足够丰富的话,这些围栏就会全部用金属打造。若是那样,这里绝对称得上堡垒。
营地入口的两个守卫一脸疲态斜靠在木头桩子上,衣服沾满了泥巴,看样子和沈阑差不多年纪,二人显然对这个差事异常不满。
“呸,简直把咱们当畜牲使唤,这么找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关键是咱们累死累活都在给别人做嫁衣,那红石都是给组织里的大人物用的。”
“听说明派已经盯上咱们了,你说他们会不会也派人进来。”
“天塌了有个高的顶着,人家看不上咱们这种小喽啰,要是组织被灭了,咱就跑路呗,实在不行就去国外,总有混饭吃的地方。”
“说实话,或许做回普通人也挺好的。”
“普通人,我要是普通人就更没有人把我放在眼里了,以前我还想着当个好人,别被这个世界的黑暗污染了,后来我发现,要想不被黑暗污染最好的办法就是成为黑暗本身。”
“这么想不开?说说听听?”
“陈年往事了,我十六岁就从家里跑出来打工了,最开始在饭店里端盘子。每天经理骂完主管骂,主管骂完领班接着骂,就因为一丁点儿事儿就能把你祖宗十八代骂个遍。”
“这种人多了,我也遇见过,你习惯就好了。”
“这些我能忍,出来谋生咋可能一点委屈都没有。可是我那个主管就是个畜牲。他带着我们六七个人,基本上都是十六七岁的。说是怕我们年纪小乱花钱,就把我们的工资卡都收了上去,每个月就给三百块钱,其他的他都给我们攒着。”
“这个……”
“三百块哪够啊,问他要都是被他打出来的。最后我实在不愿意干了,每天累死累活连条狗都不如。我跟主管说辞职,主管上来就是一顿打,还拿铁链子把我锁在他办公室整整一晚上。”
“后来呢?”
“我就在他办公室蹲了整整一个晚上,第二天连路都走不了。然后又上不了厕所,还他妈尿了一裤子。结果那孙子第二天看我尿了一地,对着我的脑袋就是一脚。我的头直接撞在窗沿上,开了一个五公分的口子。”
“王八蛋,真该宰了他。”
“他怕出事儿,就赶紧把我送到诊所缝了几针,一听大夫说没大碍就指着我又是一顿骂。”
“后来我就心不在焉,每天就想着怎么辞职。结果上菜的时候不小心碰了一下客人的儿子。哼,那个猪头客人抄起盘子把菜盖了我一脸。”
“这么欺负人?大款?”
“大他麻痹!就一傻缺。我们主管来了二话不说当着客人面给
了我两耳光。后来因为客人投诉,他被饭店扣了两百块钱。”
“活该!要是老子早特么宰了他。”
“他看我老惹事儿就真不打算留我了,我还非常感激他让我走。走的时候问他要工资卡,他也麻溜给我了。后来我去提款机上一看卡里只有不到一千五百块钱。”
“我去找他要,你猜他说啥。他说因为我干活心不在焉,顾客投诉多,导致他一年的奖金被扣完了,所以这钱必须我给他出。我一个月才一千多块钱,一年攒下来不到一万。”
“所以你就……”
“这还只是其中一件,其他的……”
“怎么了?”
“嘘!”
柯振把帽沿压得极低,不想让任何人看到自己狼狈的面容,几乎一整天都没有什么收获使他心里分外惊慌烦躁,老头子给他的时间不多了。
看到守卫东倒西歪的样子,他的怒火有了释放的对象。两个守卫看到柯振带着一群人过来赶紧收声,可是已经晚了。
“柯爷……”左侧的守卫话没说完被一拳打倒在地上,正要爬起,柯振的靴子便踩在他鲜血横流的脸上。
“你们他妈的真是够悠闲啊,连老子都累得直不起腰来,你们还有说有笑。”
“柯爷……我们刚刚从地下轮换回来,没有……”
柯振懒得去听这些可有可无的解释,他要的只是发泄内心的暴力。不等守卫辩解,他又死死扼住另一个守卫的脖子,直接将那人从地上拎了起来。
“柯爷,饶命……”被扼住脖子的守卫根本无力挣扎。
“饶命?你说说你们该不该死,红石对我们意味着什么?你们这么儿戏没有必要再活下去了吧。”
“我们该死,求柯爷饶了我们。”
““好!””柯振松开手,“你既然说你们该死那就死给我看看,你把这家伙杀了我就饶你不死。”
“柯爷……柯爷饶命啊!”被踩在脚下的守卫放声哭喊求饶,瞪着惊恐的眼神看看自己的同伴翻着眼珠看着脸上的鞋底。
“怎么?不敢?”柯振说完指尖升腾起一团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