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起来,沈阑捂着脑袋直喊疼,说他做梦被人揍了,其他细节再也想不起来。
从此以后,在没一个人敢带着沈阑喝酒。
可沈阑就是犯贱的尿性,不能喝还偏偏想喝那么几口。
不过听大伙说他一杯就发疯,所以每次他倒也能控制住,半杯下肚,过过瘾就行了。
最近收集光子遇到了难题,怎么也不知道如何给别人施加影响,于是酒瘾就又犯了。
半杯啤酒微微过量,再加上出去运动了这么一下子,酒劲儿蹭一下窜上了头,前一分钟还能走直线,后一分钟就开始在地上画圈了。
好歹七绕八绕没走错路。回到宿舍楼,灯光朦胧,今晚的气氛似乎有些不太正常,隐隐约约可以听到有人在哭嚎。沈阑双眼迷离,觉得耳边的声音格外遥远。“没把握住度,干太猛了。”沈阑思摸着,摇摇晃晃上了楼。
哭嚎声越发清晰,也不知是谁突然喊了一声:“沈阑回来了。”大伙又是一股脑涌了出来,就跟看耍猴一样围成个圆圈。沈阑摇晃着站定,努力挤出两个字:“咋了?”
“啊……”一嗓子,圆圈登时闪出一个缺口,如同事先排练过的一样,一通乱拳砸过来,沈阑被活生生锤在了墙上,一通小拳拳把沈阑打醒了大半,他捂着胸口靠在墙边,终于看清乱拳来自何处,是敏姨。
“怎么了大伙?”沈阑惶恐不安,护紧自己的胸。
“啊……”敏姨似乎觉得自己刚刚调子起低了,第二顿顿乱拳接踵而至。“啊……阿泰不行了,阑阑……”
沈阑终于回过味来,胃里一阵翻腾,忍不住打了一个长长的嗝,酒气在湿热的空气中漾开:“我也……不是兽医啊……”
“啊……”
史小可急了:“你就去看看吧,再这么嚎下去别人还以为咱这里出殡呢。”沈阑不置可否,硬着头皮走进了敏姨的宿舍。
阿泰是敏姨养了没多久的泰迪,只看一眼,沈阑一个激灵完全酒醒了,阿泰的症状竟然和后街的老母鸡相同。同样是眼睛半耷拉着,毛色暗淡,两条后腿无力地乱蹬,几秒钟后,阿泰完全停止了动弹,整个过程几乎不到一分钟,众人甚至来不及送阿泰去医院,一条生命就这样戛然而止了。
“应该是第四起了。”杨鹏飞蹲下来,“别难过了,埋了吧。”沈阑听了杨鹏飞的话愈发警觉,他问道:“什么第四起?”杨鹏飞一脸诧异地看着沈阑:“你还不知道啊,咱这栋宿舍楼里最近几天有好几只宠物都死了,症状差不多,都这样,感觉跟闹了瘟疫一样。”
“今天已经跟学院反应过了,校兽医院会过来调查一下情况。”
众人安慰了敏姨一番便接连散去,沈阑的心里却产生了十分不祥的预感,具体是什么,他说不清。
学生宿舍管理规定,在宿舍楼内是不允许饲养宠物的,也不知是西大师生太富有爱心还是地处远郊生活乏味,这项没有同情心的宿舍规定逐渐成了“僵尸条款”。
只要能够保持卫生清洁,定期检疫,不影响他人学习生活,楼管阿姨也不会过多干涉,当然过于“凶猛、残暴、影响宿舍和谐”的生物是坚决禁止的。
曾经就有某宿舍养了一只低配版的哈士奇,刚买回来时还算正常,没多久就开始放飞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