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头黑猪又越狱了,硕大肥胖的身子走起路来脚下生风,片刻的功夫就把谢明磊刚刚端出去的洗脸盆拱翻了,他好不容易洗干净的衬衣被猪拱了又踩,折磨得不成样子。
那件衣服是他最喜欢的!谢明磊心疼得肝儿颤。
“谢明砚!你赶紧给我让开,我要去救我的衣服!”他忍无可忍地对挡着门的小姑娘命令道。
“还是那句话,萧漫是谁啊?”倚着门的小姑娘,长得虎头虎脑的,完全不怕他。
“不是谁,我前老板,我已经跟你说过了!”
说话的功夫,那头黑猪踩着他的衬衣小便了,那浅黄色色的液体肆无忌惮地在地上形成一个小水坑,眼看就要流到他衣服上了。
他捂脸着欲哭无泪:爹妈怎么生了这么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东西?他可怜的衣服啊......
谢明砚深知哥哥的脾气,他不愿意说的事情你就是磨破了嘴皮子,他也不会说的。
再说了,他不肯说,她自己也能查到的,有什么大不了的。
她坏笑着让开,看谢明磊像枚火箭似的冲了出去,抄起一根粗木棒把黑猪往窝里赶。
那家伙是个惯犯,全家能镇住它的也只有谢天泽了,可惜今天镇上有人结婚,他去吃宴席了。
谢明磊跟黑猪在院子里较量起来,一进一退,一追一躲,很快,家里的黄狗和几只鸡也加入了战斗。
“呼-噜-呼-噜”,“汪汪汪!”、“咣啷!”、“哗啦!”再配上谢明磊绝望的叫声,莫名有种令人忍俊不禁的力量。
谢明砚顾不上看好戏,她动作飞快地拨通了之前那串手机号,大着胆子问接电话的萧漫:“你好,请问,你是萧漫吗?”
“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