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去猜测的结果，就是省了好多心思。不用胡思乱想，变得跟龙宇一样为了上位不择手段，这样的做法，他很有心得，左右不过是生活，用不着去争夺什么。

龙夔退了下去，老皇帝回到宫殿里，从暗格拿出一副画像，画上画着一位清秀少女的容貌，旁边有红色印章，在大岳只有仙逝的人，才会用朱色写自己的姓名。

很显然，从画像的表面看，边角泛黄，画中人已经逝去多年。

老皇帝心生感慨，对着画像自言自语，“你走了以后夔儿已经能安然成长，我答应过你，一定会让他继承我的位置，等他登基后，天下太平，我就去找你。”

老皇帝不知道过了今天，天下会不太平，龙夔不仅登不上皇位，还会被江上渔赶到江东，被迫守着芈荼山，等候六足金乌的降临。

龙萤是最后的赢家，拿下他呕心沥血为龙夔准备的“礼物”。

这些都是后话了。

画中人眉目平和，并不能回答他。

老皇帝刷啦一声，把画像收好丢进暗格里，然后负手走出宫殿，现任皇后不喜欢宫斗，对于贵妃一家及其他嫔妃性格十分冷淡，膝下仅有一儿一女，女儿是龙萤是亲生的，龙夔是她亲口提出带到自己膝下教养。索性，皇后大度，没有对龙夔做什么过分出格的事情。

皇后对老皇帝也是漠不关心，女儿偶尔的调皮闹出事情，她才走出凤栖宫半步，带着家里曾经陪嫁过来的奶妈婢女，替女儿出头。

远处的凤撵摇摇晃晃走进，在他面前停下，走下来一个眉目如画的少年妇女。老皇帝正要开口斥责这是谁家孩子，转念一想，这不正是十几年前前任妻子刚去世，就被接入门的现任妻子——耿湫湘吗？

有好些日子没有看到这位现任妻子了，老皇帝忽然想起来，距离上次看到她已是半年前……

想到这里，老皇帝心里无波无澜。只有对皇后突然出现的讶异，“你今天出来是有什么事情要做吗？”

皇后娘娘蹲身万福，起来也是没什么礼仪气质，全是当年当少女时的仪态，令老皇帝联想到前妻也是如此，不由得心下一软，然后，看到现任妻子冷若冰霜的脸，又有点心情复杂。

“妾来此，不过是想为莹儿谋些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