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相信我,我一定可以做到!”
龙星程信誓旦旦的保证。信不信是他不能决定的,陈芸家里的这一帮人,很多都是有脑子的,不怕他做出出格的事情,也不会认为他们认同了他,他们就可以高枕无忧,不受他的威胁,这不可能。
说不好听的,他们也许会反过来倒打一耙。
这些事情说不准的。
龙星程就是想赌一把,想要把这个世界,掀翻天,他恨这里的所有人,恨皇宫葬送了他的童年,恨龙夔夺走了他的一切。
这一切恨意的源头,归根结底,都是来自于老皇帝的不公平对待。
龙星程以为是这样,而其实老皇帝除了给龙夔一个空位置,什么都没有,对所有子女同样的残忍,同样的无情。就连皇后娘娘这个原配也只是有节日和他说上两句的权力,其他的温情不复存在,他倒是很乐意在大臣们的孩子面前塑造慈父的人设。
比如,得到他特别关注的白家长子白凌……这是后话了。
有些人已经隐隐有被龙星程说服的迹象,至于,有些想的深的,已经起身离场了,有些人被龙星程眼神盯着,心里有些发毛。
有些倒是不在乎,龙星程要是有那个本事,早就对他们动手了,何必现在才利用陈芸作为中介,找他们喝茶聊天。
剩下的人,跟着龙星程去一座山上,看龙星程为了所谓的什么大业做的准备。
龙星程带着陈芸的合作者从山脚爬到了山顶,根据他的线报传来的消息,龙夔找到了龙萤那个娇生惯养的小公主,准备带进宫,给老皇帝和皇后娘娘。
至于为什么现在还没有动静,怕是想要悄悄的在暗中行动?
龙星程眯了眯眼睛,觉得不能坐以待毙,这个龙夔搞不好已经要动手了。
可不能再让他从老皇帝手中得到任何的宠爱,要龙夔彻底的断送在他手中,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哈哈哈哈……
龙星程仿佛已经想到了美好前程在向自己招手。
自己向皇后娘娘复仇的大业得到了疏解。
身后跟着他的人,面对龙星程异想天开的想法,不置可否,他们不过是听从陈芸的家族跟随龙星程,至于事情成了以后,还是没有成了以后,都不关他们的事情。
龙星程最好把他们和他撇干净……他们要求不多。
这座山很隐蔽,是大岳南边的一座山脉,听说大岳先祖越过这座山脉,一举带兵推倒了前朝。
在渭水的环绕之下,建立了大岳都城——京都。
他们互相看了看对方一眼,龙星程带他们爬到这座山上的意思,简直就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结果不言而喻。
他们有的人想要回去了,龙星程早就做好了准备,“你想去哪里?来了就不能轻易地离开了呀“……””
一条船上的蚂蚱,还有必要离开吗?恩?
龙星程想法可不是这么单纯的,他们以为他是纯粹的为母报仇,这件事情可不是这么简单,他想要的,从来都是那个高高在上的位置,只是心里藏的很深而已,没有被人察觉出来。
“你想谋反,也不能带上我们,这可是杀头之罪。”
说不好会被诛九族的……
龙星程不在乎别人怎么说,他一开始的目的就不单纯了,诛九族怕什么,他的九族就是整个大岳皇室……!
龙星程目露凶光,“我给你们两个选择,要么是在这里,要么跟我一起走。”
“左右都是死,不如选一个好的死法吧?”
有人已经怕了,开始胡言乱语。有人还在犹豫,他们不相信龙星程的力量,这混蛋每次在京都吃喝玩乐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别人给他什么印象。
很多人保持沉默,龙星程继续说道:“反正左右都是死,不如死的有尊严点。”
他们听了他这句话,差点儿没有跳起来,什么死的有尊严点?
龙星程说这句话,到底什么意思?会不会说话?
他们冷了眼睛,龙星程也没有打算让她们活着回去的意思,:“既然你们没有觉悟,那我只好……”
“等一下!”
有人喊出了话,“我们同意!”
笑话,先妥协然后再背叛,这招谁不会。
龙星程比他们还要狡猾,“为了预防起见,你们的家人我扣下了……”
不知道该怎么说,敢怒不敢言。
龙星程下山了,心情很好的让贴身的侍从吹起了箫。
箫声渐渐远去。留下一群人在箫声的尾音里脸色铁青,心中堵着怨气。
从山顶上回顾曾经铲过的“防火线”,起伏连绵,象跹延曲折的腾龙舞动在长长的一带山脊上,无限延伸。
龙星程已经差不多要走出了这一片茂密松林的山顶上,松林的另一面是杂草丛生的荒芜山岭,茅草蓬莱,比人还高,松林是林场的山林,茅草是山民的荒山,这儿的山顶“防火界线”要求相对较宽,所以,在这地段每一天的军队布局也相对减慢许多。
龙星程整个人都兴奋了起来,先祖的基业毁在他手中,他心情极其的好。
松树茂密阴凉,树下飘落的松叶绵绵的积下厚达二、三寸,坐在上面就好象坐在宽大的沙发上,和身躺下,十分舒坦。
龙星程在这里布局很久了,这些人每天都要按照既定的规则做事,他们每干得累了,就进到松林下享受一番。
站在山顶往松林这边望下,一片深绿,无边无际,象一片深色的海洋,风一吹,松涛起伏,大有磅礴气势。再往茅草荒坡这边看,一片枯黄,写着季节的特征,杂草权木,秋风一扫,沙沙作响,整片芜野如浪潮一般,一浪接一浪。
龙星程身后跟着吹曲子的少年侍从,右手边拿了一把扇子,扇着凉风,又恢复了哪一副渣男的形象。
他现在要去的地方是,他在这座山头设立的地方。去找这里的负责人,跟他谈心。
龙星程的得力手下,矛多在靠着茅草坡这边铲着,一只野兔子从草丛里窜出,正欲往松林这边奔去,看到矛多,停了一停,又窜回茅草中去,矛多抡起锄头赶忙追了上去,那兔子从这丛窜到那丛,矛多越追越远,越追越起劲。
再说玖月在靠松林这面一路铲草,铲下来的草得搬过荒坡这边扔,他没有留意到矛多去追野兔子,搬了几个来回的草堆都未见到矛多在这边,以为矛多到哪里“大号”去了,玖月又继续铲了大半个小时,连续又搬了几堆草堆过来扔了还是没看到矛多,心想,这两天来,大家都一直没曾吃过那野柿子啊,怎会“大号”也要蹲那么久?
他叫了两声,以为矛多能够听到他的话,其实他的声音有点点小。
玖月没有听到矛多回答,因为风吹在枯黄的茅草发出的沙沙声音,彻彻底底的掩盖了别的声音。
玖月又铲了一堆搬过来了,还是没见到矛多,玖月心里有点觉得不正常了,但也不明白矛多去了哪儿,接理说矛多要是真的去大便,也没理由带着锄头去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