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佩的声音突然开始颤抖,整个人都陷入了恐惧之中,甚至都倒退了几步。
天呐,我当时在做些什么,怎么在一个孩子面前表现出这种?
于是我又看着佩佩,用绝望的眼神盯着四周,嘴里说了对不起之后坐在床上大喊了一声,发泄了一声,便强迫自己安静下来。
然后咕咚咕咚的把佩佩拿过来的水全部都灌进了嘴里。
佩佩把门直接给关上了。
“何老师,你能不能跟我说说,你到底是怎么了?我第一次见你这样子。”
“如果你不告诉的话,就去找德因哥哥。”
“你是在威胁我吗?”
“不是何老师也不是…”
为何我要跟这个小孩子讲出这样的话,他怎么可能在威胁我呢?他只是深知的刘德因只要来了这里,我可能就会平静一点吧。
我实在是控制不了自己了。
“你的脚好了?”
我试图从刚刚的氛围中走出来,尽力的聊一些正常的话题。
“何老师,我的脚不是问题,主要是你。”
看来是真的吓到这个孩子了。
“啊太难受了…”
我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还是想跑出去。
“我今天不想睡觉了。”
“啊,何老师不睡觉怎么不可以啊?虽然确实现在都快晚上了。”
“何老师吃点东西吧,你好像早上到现在都没有吃过东西呢。”
“我喝水喝饱了。”
慢慢的我又开始躺了下去,把枕头垫高,硌着硬硬的床板,整个人望着天花板也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
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思想,甚至感觉眼皮子又要垂下去了,我立马就把我的眼睛扒开,睁的特别的大。
烦死人了。
也就在这个时候,在我泪水模糊的视角里,看到了一个细小的胳膊,抱紧我的一个温度,我猛的一看佩佩欣然给了我一个拥抱,
“何老师,你冷静一下吧…”
“你是不是做噩梦了?”
“嗯…”
“何老师,你冷静一点吧。”
这个拥抱让我更加的情不自禁的,并且这个时候不知为何突然的特别想爸爸妈妈,甚至想跟他们分享,关于我的这件事情。
但是如果被他们知道的话,他们一定会说一些安慰我的话,而不是说一些关于对错的话,我现在最需要得到的是一个批判,最好是对我狠狠的批判,让我知道我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什么事情是对的,什么也是错的。
或者可以强有力的一种理由告诉我。
我是对的,没有不是我的错,诸如此类的话,如果我现在找瘦猴的话,瘦猴也只是会安慰我,也只会说一些中间话罢了。
佩佩这个拥抱一直都没有离开,抱的十分的紧,因为我躺下他并不能抱到我的整个身体,他只是抱着前半部分。
但我却突然冷静了,许许许多。
佩佩看到我的状况似乎好了一点,但他也还是能听到我急促的呼吸,他认为似乎多喝一点水,就可以达到平静。
因此他总是在我的耳边嘟囔着“何老师,我再去给你打点水吧…”
“何老师,你为什么呼吸的这么快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