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宾笑了笑:“荣哥你对我们这赵家村,是不太了解啊!赵家村虽然现在是阳县的一个大村庄,可是,那是解放之后才搬过来的。解放之前,赵家村这一带,穷乡僻壤,连个人影都没有。我听我爷爷说过,他小时候啊,都从来不到这附近溜达,因为前不着村,后不挨店的。谁会来这里?这种情况,已经是由来已久,这地方,自古就没有人住。直到后来我爷爷他们那一代人,因为开荒恳地,才到这里安家落业,慢慢的发展成现在的赵家村。你说说,这样的地方,怎么可能有一座几百上千年的鎏金棺?”
“这……”赵宾的一番分析,让唐金荣哑口无言。
赵宾接着说道:“鎏金棺,一般是富贵家庭才能使用,而富贵人家的选择墓地,一定是山清水秀,子孙便于祭拜的地方。绝对不可能选择一个鸟无人烟的地方。所以,这就更加确定,这座鎏金棺,不是原来在这个地方的,而是后来被人转移到这里。”
“啊?”唐金荣从赵宾的描述当中,听出了慢慢的阴谋意味,顿时从沙发上跳了起来。
“这……赵总,你说是有人故意把这口棺材埋到我工地来的?这他么谁干的?”
唐金荣勃然大怒。
为什么怒?
有两个原因。
第一个原因,建筑施工本身就是一个危险性比较高的工作,他早年就跟着莫山海闯荡房产行业,一直从民工开始干起,一直做到现在,才做到仲宇集团最大的施工队包工头。这一度让他对施工队的工友分外照顾,因为他自己就是从底层做起来的。
所以,施工队的安全,是他非常看重的。
这工地里挖出棺材,一直都是非常大的忌讳,表示一种不吉利,不安全。所以这是触怒他的一点。
如果说,这口棺材本身就在地下,由来已久的,那么他也很无奈,只能认倒霉了,谁让自己碰上这么个事儿?
可是现在听赵宾说,这事儿有人在背后捣鬼,是故意埋下去的,那不是明摆着是要害他?
第二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
那几个破开棺材盗宝的民工,不是送了唐金荣一块血玉?
这块血玉现在是折磨得唐金荣夫妇二人,身形消瘦,夜不能寐,差点还要了他老婆何家敏的命。
这事儿可不是小事儿,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儿。
他能不怒吗?
“赵总,你告诉我,这棺材是谁埋下去的?看我不弄死他!妈逼的。”
唐金荣这段时间被这口棺材的事儿折磨得都快发癫了,原本他是把气都撒在那些个破棺盗宝的民工身上。
可现在看来,罪魁祸首另有其人啊!
这又转移了他发泄的对象了。
赵宾摸着下巴,说道:“荣哥,你先别激动,你这样,我真不敢说,因为结果,会大大出乎你的意料啊!”
赵宾表现出一副担忧的脸色。
唐金荣目光一变,结果会大大出乎他的意料?这是什么情况?
唐金荣缓缓一屁股落座到沙发上。
赵宾看时机也差不多了,就直接说吧:“荣哥,事情远比你想象的,更加可怕。这埋下鎏金棺的人,我已经调查过了,就是匡胜彪那个王八蛋。”
“啊?”唐金荣一定到是匡胜彪,先是一惊,再是一怒。
“你……你确定吗?”
赵宾点头,说道:“荣哥,我虽然跟匡胜彪那混蛋有仇,但是,这种事儿我不会乱说,我也不会冤枉人。事情就发生在你们施工队驻扎的第一天。我相信,你们这里那时候还没有安装监控摄像头吧?但是匡胜彪那天确实来过你们工地,而且,是跟着一辆大卡车来的。那大卡车来的时候,车轮印子很深,走的时候,倒是浅了许多,他在工地里待了有几个小时,你说,他是来干嘛的?”
唐金荣越听越仔细,不过,心中仍然是有些疑惑:“赵总,这事儿,你怎么知道的?那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