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臂侠客摆手,意思明显,这出门在外,遇上点小事便抓着不放,那所谓的江湖行走、历练,还不成了别人的笑话。
他淡然说道:“几位何不坐下来谈。”
肖大哥忙招呼着让独臂侠客坐到自己刚才的位置,吼了一嗓子,便有人从船放里端上了茶水。
独臂侠客倒也不客气,喝了口茶水,感叹道:“要是有壶酒便更好了。”
肖大哥一听,他也正愁嘴里乏味,一通叫喊,几位船夫子便抬上了几壶酒来。
四人开始弃茶喝酒。
弩侠儿问道:“箫大侠当初击败两位小姐之后,怎么便一走了之了?”
独臂侠客摆了摆无臂衣袖,哪有个残废之人去耽误人家姑娘的大好年华,况且也没有看对眼的一见钟情,去想那么多,去做那么多,到头来人家根本就没把你当回事,还不是一句看不上的事。
弩侠儿一想,不再多问纳婿的事情,转而问道:“箫大侠夜行洛河上,不知要去往何处?”
箫笛喝了口酒,笑道:“随波逐流,管它去往何处;夜色垂钓,静等鱼儿上钩。”
弩侠儿点头,本来问人行踪,已是犯了江湖大忌,眼前独臂侠客能这样说,到底是给了几分面子了,便不好再问。
一边喝了几口酒,惬意的慕容老头接了话,“老头子观这位游侠说夜色垂钓,可刚刚分明就没看到你在小船之上有抛竿引物,只是注视着河水不动,也不晓得这所谓的钓鱼,是如何钓的?”
独臂侠客笑着看向这位精气神十足的老者,两人对视,心知肚明。
独臂侠客转而相问,“老先生对这江野垂钓有何见解?”
慕容老头捋着胡子,说道:“江野垂钓实则是兴趣使然,谈不上有何见解,不过似是那些闲云野鹤,对于垂钓一事倒是钻研出了一道,夜不钓深,日不钓浅,雨前钓植被遮处,雨后钓空旷水面处,诸多说法,在老头子看来都是些不着调的说词,既然是选择垂钓,那么就不必顾前顾后,什么时候心血来潮,什么时候便去做,能不能钓到,想不想钓到,仅凭运气,那才是垂钓的乐趣。”
独臂侠客微微点头,确实如老头所言,钓鱼嘛,仅凭自己的喜好而来,何时想抛竿,何时能中鱼,都是运气而已。
不过,他一想,自己的运气还算不错,虽然给别人戴了顶绿皮帽,但没这顶帽子,“鱼儿”又何时才能上钩呢。
弩侠儿对于两人在垂钓一事上的说法,也就当新鲜玩意儿听了下去,并没有什么想法,倒是一旁的肖大哥搭话道:“我说你们谈什么钓鱼如何…如何的,在我看来,不如多学点本事,要是本事到了,自然能同传说中的那些大人物一样,劈山断河,钓个鱼又哪来那么多的讲究,一拳便给江河中的鱼虾震死,那才叫钓鱼不是。”
对于肖大哥的语出惊人,弩侠儿已经见怪不怪,倒是给独臂侠客和慕容老头逗乐了,两人皆抬起酒壶喝了口酒。
独臂侠客对着肖大哥说道:“那么,兄台可曾见过这样的人物?”
肖大哥顿时语塞,狠狠喝了口酒后,猛然说道:“你们还真别不信,在下虽不曾亲眼见过,却有传闻事迹,那原来燕离都城突然出现的一道深渊,据说便是给一位仙风道骨的道人一掌劈开的,不过有人故意掩盖了事情的真相,但人言可畏,哪里又有什么密不透风,即便是没人相信,也会有诸多猜测,可我肖祥飞单单就信,谁叫它最终传到了我的耳朵里。”
独臂侠客心里了然,没有再追问,望着夜色里的苍穹,随口道:“可能是真的吧。”
慕容老头跟着望去,“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皆为我等身外事,何必在乎那么多…”
肖大哥发懵,两人这是怎么了,自己不是就说了个传闻,至于吗。
再看向一旁的弩侠儿,小道人正在沉思着什么,完全没有要理会他的意思。
肖大哥干脆一屁股坐在甲板上,独自喝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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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天下的上面,某个缥缈的世界里。
一宽袍道人正被群御剑飞行的白衣仙师追逐。
道人突然停在某朵云霞之上,叫骂道:“他娘的有完没完了,不过是不小心砸了你们的祖师堂,至于追着倒爷不肯撒手吗。”
身后那群御剑人里传来嘲讽,“一个世俗世界刚刚踏上仙途的牛鼻子,也敢得罪整个仙途世界…”
道人闻言,哈哈大笑,“一群毛都没长齐的货色,也敢对道爷指指点点,有本事让你家大人来说道说道,这样缠着道爷不放算什么本事…不懂事的玩意,来吃道爷一记毁天灭地,风流潇洒,帅出寰宇的一剑。”
道人说完,道袍一挥,身下云霞化作一把利剑朝那群白衣仙师而去。
御剑之人急忙后撤,哪想云剑突然化作迷雾,而那道人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某朵同样的云霞上,宽袍道人身旁多了个年纪稍小的素袍道士,道士对着道人行礼,开口道:“师父,您老这上来不久,过得还好?”
道人瘪了眼素袍道士,怒道:“你这臭小子,为师今天把话撂在这里,谁要是赶来阻止道爷我,老子便把他家全拆了。”
宽袍道人说着,踩着一朵云霞准备飞往别处,回头,“记得照看下你那小师弟,剩下的不用你管,为师自会定夺。”
素袍道士拱手拜别,回身注视着云霞下的无边空间,自语道:“原来你就是所谓的小师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