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师姐看到一脸失魂落魄的小师弟有点心疼的问道,“小师弟,怎么了。”
“差点被里面的噬魂蜂给叮死,察觉不对我便跑出来了。”说话间她注意到了小师弟的肩膀上明显多了几个红点。
“还要继续吗?”
弩侠儿坚定的点了点头。
随后是第三层,第四层,第五层
一连持续十几天,他都是无功而返,心里从每次的期望到每次结束后的失望,他变得麻木的去接受着这一切,身体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已遍布全身,比他登飞升梯时候的伤势犹过之无不及。
七年之期不到三月,他却未能寻到任何一座茅庐,站在倒数第二层的交口处,刚刚身后经历过的那场生死转顺仿佛已不再是什么,他心头尽是苦涩,两目无神,眼下气氛如死一般的寂静,一旁的师姐心情也跟着低落到了极点,她心里为自己的小师弟感到不公,却又不能做点什么,只能紧咬着嘴唇,陪着小师弟默默的承受着这一切。
过了许久,弩侠儿叹了一口气,转过身艰难的开口道,“师姐,我想回道观去看看。”她看着小师弟的每个动作,张了张嘴唇,想要说点什么安慰的话时,那道凄凉的背影已一瘸一拐的朝飞升梯下走去。
弩侠儿走去的瞬间,他的耳畔听到了一句温柔的话语,“小师弟,最后一层师姐陪你”
回到道观,已是夜深,弩侠带着沉重浑身是伤的身体,路过后院一株老桃树旁的时候,他遇到了看门的老道人,他吃力的在老道人面前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老道人好像看出了什么,第一次在他面前点了点头,随即老手一挥,那根在弩侠儿印象里从未变过模样的扫把落到了他手上,随即老道人转身离去,嘴里喃喃道:
“十年磨一剑,赤子心亦坚,萋然通天路,一步一凄然”
“命里有时终需无,一入萋然便成孤;桃花落满泥草时,飞升梯顶应有路”
“手握萋然杵,扫落千万阻”
“切记!切记”
“唉缘终已尽”
目送老道人渐行渐远的身影,他脑海里一遍又一遍的回荡着他讲过的那些话,弩侠儿重重地跪在地上磕了几个头,他起身紧紧握住了那根扫把。
一阵夜风吹过,他揉了揉眼睛,春末,老桃树的花朵又掉落了一大片,树下的泥草上已盖了厚厚的一层
燕离两离城,原燕离都城,在那突然出现的深渊里,一个崖洞中,一道宽大道袍的身影睁开了双眼,他捋了捋那茬山羊胡,咳嗽了几下,望着照进洞里的几束月光,他深思了许久,才自言自语道,“七年之期将至,不知我那徒儿唉”随即他迎着那道月光纵身而去
南云燕离都城,一张巨大的龙椅上正侧卧着一道身躯凛凛,满眼寒星的男子身影,一旁站着的是一个阴柔的高瘦老宦官,他恭敬的站在一旁,手里慢慢打开了一道圣旨:
承天启,吾王恩浩:
燕骑右统帅弩大将军,燕正14年领6万兵马回京造反一事,实为奸人假传圣旨,陷害孤之忠臣良将,致使孤于都城门外错杀几万兵卒将士,然弩大将军与其妻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唯留小儿弩侠儿于萋然山中拜师学艺。今由左统帅雨龙辰查明,孤特此昭雪。
追封弩爱将护国大将军头衔,其妻清姨娘娘
圣旨念完,底下的几个文武官员瞬间瘫软在大殿之上,随即传来几声凄厉的惨叫。而座上男子早已转身入屏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