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若&书吧自从文浩走了以后茗慎心中一直郁结难舒终日沉默寡言的呆在翊坤宫里自闭一般的足不出户虽然她和外界甚少接触但对文浩的消息却始终紧张关心奈何她的能力有限沒能打听出个什么结果不知道他此刻在南安的情势如呵也不知道此生还能不能再见一面只恨自己腋下生不出双翼不能飞出这碧瓦金殿的宫闱也只好安静的呆在翊坤宫中无能无力的眼看着时光流转人事变迁
正值她思虑万千之际殿外蓦然传入一道尖细刺耳的禀报声在这森冷奢华的宫殿里破空入耳:“皇上驾到”
茗慎闻声而动起身跪在门口接驾丰盛的墨发披了一脸烘托出素净冰冷的容颜朱唇不点而红使她看起來更加冷艳恍若清洁如玉的雕像仅管栩栩如生声音和神情却像个沒有生命的死物一样硬冷:“臣妾恭请皇上圣安”
文轩眼角余光扫过茗慎的一脸冷漠非但不恼反而伸手将她拉入怀中接着从袖中掏出一串龙眼大小的翡翠珠串挂在她的颈上温柔轻浅的呢喃:“知道你喜欢翡翠朕就亲自去内务府给你挑來一串喜欢么”
“喜欢”茗慎颌首而答面无表情周遭衍生出一片扭捏的沉寂
“慎卿喜欢就好”文轩略感失望的低叹一声浅浅吻上了她的额头强压着内心的不快耐心的哄道:“别再终日愁眉苦脸的好不好为朕笑一笑吧朕最喜欢看你笑靥如花的样子”
茗慎嘲弄的勾角弯成一抹轻蔑的弧度项间颗颗精圆的翡翠珠子碧色沉沉映衬着一双冷若潭的瞳孔疏离冷漠黑白分明
文轩见状登时目露凶光一把将茗慎打横抱起不容分说的朝寝殿走去走到榻边将她往上狠狠一扔整个人扑身而上
茗慎尚未回神只听一声裂帛倾响纱衣已经被他撕下了大片感受到他炙热干燥的手掌抚过自己身上微凉的肌肤不可抑制的颤栗起來惶惶如枝头即将飘零的枯叶
文轩似乎很满意茗慎的这种反映动作不自觉的温柔下來湿口堵住她颤抖的双唇像一尾活鱼侵入那般挑动旋转试图利用这纠缠來激起她的一丝回应一丝迎合
茗慎认命的阖上双眸泪水惨然滑落僵直着身子任他予取予求因为帝王的吻不管落在她身上的那个部位都由不得她反抗得承接
当文轩吻到她流淌入口的咸涩泪水时动作在刹时间凝结拧着眉头怒视着她生不如死的表情桃花眼底渗出丝丝痛绝
“啪”地一声响彻宫殿文轩满面狂厉地甩了一记耳光在她脸上语气凄绝的怒吼:“纳兰茗慎别不识抬举朕对你的包容已经够多了你摆出一具尸体的样子给谁看难道就不怕朕杀了你么”
茗慎轻轻舔去唇角血迹无视文轩的雷霆之怒只含了一缕淡淡的嘲讽冷笑道:“皇上怎么舍得杀了臣妾呢臣妾可是万凰之王的命格您杀了我不怕将來皇位不保么”
一语激起千层浪熏炉之中的雪白香烟冉冉潆洄衬得文轩的面色宛如六月的天气一般阴晴不定沉默了许久之后他气极反笑道:“朕知道你不怕死但你怕不怕不死不活呢你若再敢激怒朕的话你永生都别想再见到承欢了君无戏言你好自为之吧”
他说着翻身下床胡乱披上外衣就往外走茗慎慌楞了片刻后连忙起身追了上去“扑通”一声跪在他的脚边泪如雨下的哀求:“轩郎不要带走我的女儿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但是你不能带走我的承欢”
她说着紧紧闭上泪眼手指颤抖的将身上残破的纱衣尽数褪去莹白如玉的肌肤恍若圣洁的雪莲在暗夜咋然怒放美的令人心神窒息
文轩的确很想拥有她的美好但不是用这样的方式跟逼良为娼似得不但轻贱了自己更轻贱了他们之间的感情
“朕对一具尸体沒有兴趣”文轩冷声说完便转身拂袖而去
后宫里多的是听话温顺的女人而且个个翘首以盼的期待着他的临幸他何苦非要犯贱的去翊坤宫讨冷脸子看等到过几天收拾了纳兰一族还怕这妮子沒有服软的时候吗
茗慎茫然的望着文轩离去的背影疲累不堪的伏在冰凉的地面刺骨的寒意和愁苦凄惶一丝一缕缠上心头使她沒來由地一阵颤抖
文轩的威胁和警告恰如一柄慧剑劈开了茗慎被小情小爱蒙蔽的心神为了女儿和家族的前途她知道自己不能继续任性下去了必须做些什么才能尽量不使整个家族沦落成兔死狗烹的下场
七月盛夏烈日当空整个皇宫像烧透了的砖窑使人喘不过气來
嫔妃们怕被晒黑了肌肤大多都呆在自己的宫殿里不肯出來文轩在前朝忙碌了一阵之后则对外声称自己甚感无聊顺便以这个由头为名在绯雪台大摆筵席邀请所有嫔妃和臣工携家眷一起入宫饮酒赏乐按道理來说在深宫大内款待群臣是从未有过的先例但规矩是死的人却是活的皇上圣旨一下谁敢不给面子
绯雪台建造在寒雪殿外的一片繁花碧柳之间高三丈九尺以金晶石铺就周围雕栏玉砌环绕锦绣帘帷飘摇显尽皇室的奢靡气派
茗慎扶着彩凤的手臂缓缓行走在通往绯雪台的崎岖径道路两旁的奇花异草都像得了病似的无精打采地低垂着更加显得茗慎容光焕发清新爽利荷叶罗裙行动间层层叠开宛如绿波浮动臂弯一条青色暗纹梅花披帛发髻上斜簪一支绿梅华盛显得她脸若芙蓉肤白唇红像一方极品翡翠沉静中散发出温润剔透的华光
“哇小姐您快看呀”
彩凤搀扶着茗慎走到寒雪殿附近时突然指着不远处的绯雪台惊呼不已:“这绯雪台简直像画中的仙宫玉楼隔这么老远都能看见台面上闪出的金光真真太奢靡铺张了您说这个雪贵嫔纵然颇有姿色又擅歌舞但德行有亏刁钻尖刻怎就这么得宠了呢”
“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许背后嚼人舌根你却偏生不长记性”茗慎嗔了彩凤一眼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抬眉望去不禁凄然一叹道:“看來雪贵嫔也是个可怜的人啊”
彩凤甚为不解的拢着髻边发辫悻悻一笑道:“小姐这话我就听不懂了皇上如今都专宠她半月多了还不惜重金为她建造一个跳舞的台子眼看着就要越过咱们和关雎宫那位比肩了您怎么还说她可怜她这样要是算做‘可怜’的话宫里谁还当得起‘荣宠’二字”
茗慎收回视线转向彩凤郁然一笑道:“你只看到了事情的表面而已其实自打上回在咸福宫外遇见她我就觉得事有古怪如今看來更加证实了我的想法你只道那绯雪台建造的如何金玉辉煌却不知那台面闪光的缘故若是你知道了这里面的缘故估计就不会觉得皇上宠她了”
彩凤听得越发摸不着头脑直接道:“小姐您真是越说越悬了到底是个什么缘故您就直说了吧别再卖关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