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若看着还趴在地上的的少年,又多了不少伤口,于心不忍,打算扶起他。哪知一把被少年拍开。
“不要你假好心,都是你,银子没了。”少年自己爬起来,狠狠的瞪了一眼舒若。
“偷东西终究是不对的。”舒若也不生气,知道眼前的少年要是有好的环境,也不会去偷了。她会坚持说这句,也是希望少年知道,还有很多办法可以生存,偷东西不是良策。
“若我还有别的办法,我会选择去偷吗,都是你,全都被你毁了。”
少年又瞪了一眼舒若,踉跄着向前走去。
舒若从少年的那一眼中没有看到凶狠,她觉得她仿佛看到了少年的绝望。那个荷包的银子对他来说是真的很重要吗?难道她真的好心办了坏事?不对,偷东西是不对的。
但舒若心里还是有丝愧疚,可昨夜去找冷寒找的匆忙,并没有带银子在身上,有心也无力。捏了捏手上的色带,舒若小跑追上少年,把手中的色带塞进少年的手里。
“无论你需要那些银子做什么,但我还是那句,偷东西终究是不对的。这个你拿好,若真没有办法了,拿着这条色带去静逸轩,有人会帮你。”
说完,舒若头也不回的走掉了。她是真怕少年拒绝她那条色带,虽然少年也不一定会拿着那条色带去找她,可是仿佛这样做了,她会安心一点。
要说舒若怎么会随手就能拿出一条色带,还是因为施粥时候发色带的启发,从那时候起,她都会在手腕上缠一条色带。她那么爱捡人的毛病,改不了,她索性在手腕上缠一条,若遇上了需要帮助的人,她就把色带送出去。
当初跟秦姐要色带这样用,还被秦姐念叨了好久。
少年看一眼手里的色带,这个色带的含义他是知道的,前些日子他就听说了,那时候他也很想去领一条色带,可最终没有机会。没想到,今日这样得到了这条色带。刚刚美丽的女子为何也会有这色带,她跟静逸轩老板又是什么关系?
“小哥,刚刚在你面前跟你说话的姑娘呢?她去哪了?”
只见一清俊男子,一阵风似的跑到少年面前,激动地抓着少年的手,着急的问道。问完还左看右看的,寻着什么。
“她走了。”
“走了,往哪个方向走了?”
少年随手指了一个方向,他不知道年前这衣着华丽的男子,跟刚才那个美丽的女子是什么关系。这个跟他也没什么关系,但他也搞不懂为什么,他就是指了一条跟刚才那女子相反的方向。
“多谢。”
冷言朝少年指的方向看了看,拿了一定银子往少年手里一塞,就往那个方向追去了。
少年看着手里的银子,五两银子,这人到是大方。刚才那女子虽害他没来银子,但这银子也算是托她的福得到的。这也就算他们两清了。
要说冷言,刚刚一直在旁边的茶楼的二楼与友人喝茶论画。友人觉得闷,便开了窗子,正巧看到了舒若帮忙抓贼,反被老妇诬陷。于是便当笑话似的,讲给了冷言听。
冷言也是个爱看热闹的,这么一听,也就来了窗边看热闹。这刚开始是看着热闹的,舒若本来也是背对着冷言窗子这边的。
可舒若一个转身,冷言看到舒若的侧颜,顿感熟悉,多看两眼后,发现是他朝思暮想的人儿。这下冷言哪还能淡定,找了借口跟友人告辞,匆匆下楼,从茶楼里追了出来。
哪知还是慢了一步。
不用想,被指错路的冷言,肯定是没追上舒若的。
冷言沿着少年指的方向,追了两条街,都没有看到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儿。追出一条街都没见到人影时,他怀疑过是不是被指错路了。可又觉得人家没必要骗他,于是又追了一条街。
当追出三条街后,冷言还是没有看到女装的舒若后,冷言开始怀疑刚才他是不是看错了。会不会是他自己把长的相近的人,看成了自己心中的姑娘。毕竟他只是见过画像,也没有真正见到过。
但冷言不死心,他清楚记得自己在看到那人儿时,自己的心跳的有多快,自己又多紧张。刚才下楼的时候,还差点踩滑从楼梯上滚下去。
与其自己在这胡乱猜测,还不如去静逸轩找舒若问问,他妹妹是不是来燕京了。眼看着要过年了,也不无可能啊!说不定,此刻她就在静逸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