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被骂得泪水在眼里打转。
刘国仁看不过去,冲王翠霞发了火:“你心里不痛快,牵连着孩子干嘛?她也没怎么的犯得着说这么狠吗?再说什么叫死爹?我们受谁的气了?别给孩子灌输这些不着调的思想。”
王翠霞正想与刘国仁吵架找不着由子呢,偏巧他自动接了茬,这下子王翠霞如同点着了的炮竹,噼哩啪啦炸开了锅:“你是个爷们不?就知道在家和老婆有能耐,老婆让人家欺负成这个样子屁声不响一个,任凭人家拿捏,你个没用的玩意儿,在厂里当了三年总经理,家里还是没富起来,我们为她兢兢业业打理着厂子,没有功劳还有苦劳呢,她不但不感谢还下狠手,你不去找她理论,在家里和我耍性子有什么用?”
听着王翠霞的一声声咆哮,刘国仁痛苦地捂上了耳朵。
“睢你那副怂样,蚂蚁拎豆腐提不起来,你就心甘情愿下车间去?让工人们怎么看?大牙都得笑掉了,你与她多年的情谊怎么能说掰就掰了?若没点子事她何至于对我们出此黑手,说!你们之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王翠霞凭着自己的臆想追问刘国仁,非要刘国仁给她解释春生这么做的原因,刘国仁说:“咱们水平不够,达不到管理干部的能力,人家拿下来也正常,在什么岗位上就干什么活儿,这样我不操总经理的那份心了,不也挺好的嘛。”
王翠霞不依:“你觉得挺好,我觉得不好,我的脸都丢尽了,我没脸在厂子待了,要不我们走吧,一起离开这里,”
“去哪里?”刘国仁如坠云雾。
“那个女工人的公司那么多,我们随便换个地方呗,马路那边不是还有个三奇大酒家吗?不行我们就过那边去,你还任总经理,我呢,就做个客房部经理。”王翠霞给刘国仁出招儿。
刘国仁一听媳妇这不着边际的构想,头当时就痛了,气急败坏地吼道:“我真是怀疑,你究竟长没长脑子?命都要保不住了,先别想着当官了行不行?”
王翠霞一跺脚来了泼劲:“干嘛就没命了?她还敢要我命不成?你们两个男盗女娼,是想害了我的命啊。”
刘国仁眉头紧皱:“你傻不傻,我只是打个比方,真是不可理喻,和你讲不通道理。就是粘糕掉进灰堆里,吹不得打不得。”
王翠霞哭喊着:“那你去想办法去啊,不能她说怎么着就怎么着了啊,总得有个缓和的余地,给咱们个机会不是,你怎么也得求求她去啊,在这儿挺什么硬啊,我不想下车间,我不想当工人,累死累活的也挣不了几个钱。”
刘国仁叹了口气:“事已至此,没有办法了,接受事实吧,我们只能这样了。从明天开始你就换好工服,每天去车间报到干活儿吧。”
王翠霞“呸”地把口水吐到地上:“说你怂还错了?你就是个熊包,和她有过一腿还把自己弄成这样,真是废物。要换成我,早把她收拾得背服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