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子墨点头：“我的意思是，陈愫会怎么对你？”

江客回头睇她一眼：“你对我很感兴趣。是因为我和陈愫以及灰鹰的关系吗？”

苗子墨没否认：“你可以这么认为。”

江客小脚一跃，跳上一个石阶：“不如这样。做为交换，如果你们能攻克药白村这个地方，我以后可以做你们的线人。可以向你们提供所有一切关于陈愫以及灰鹰的犯罪证据。”

安鸣磨了下后槽牙：“如果不能呢？假如，我们牺牲，或者，我们倒戈。”

江客脚步一顿，蹲在安鸣前面的石路上，斜睨他：“我的计算里，并没有把你们的命算进去。如果你们真的死了，或者背叛，那么这场交易，只能作废。”

安鸣长身一挺，跃上江客所处的石阶，与她共同停在草丛的一处：“小姑娘，成人的世界里，开始的交易，是不可以终止的。”

苗子墨随后跟上，与江客安鸣一路隐身在灌木丛中，静静观察不远处座寨子的动向。

江客靠近安鸣，在他耳旁低语：“你想改变什么？”

安鸣勾唇：“你说我们不该信任你，那么选择权现在在你手里。假如我和子墨牺牲了，你要记住你要做线人这句话。怎么样？”

江客歪头：“可是这样的交易于我有什么好处？如果药白村还是继续犯罪，你们牺牲，那就没有什么再值得相信的人了。”

苗子墨伸手捏捏江客的脸：“所以，你是相信我们了？小家伙。”

江客噘嘴，一抹脸上苗子墨碰过的地方：“你这人真奇怪。有你们这么发展线人的吗？”

安鸣伸出小指，作势要与江客拉钩：“我们的交易，是你提出的。不可以反悔。”

江客一拍他大掌：“我七岁了，不玩这个了。”

安鸣失笑，拇指一按江客眉心：“那你记下了。这个承诺，不要反悔。”

“为什么？”江客抚着额头，不解，“浪费时间和我讲这些。”

安鸣挑眉：“你都说了浪费时间，最不济就是你反悔。但有一线机会，我们都不会错过。不是和你很像吗？”

江客啮咬着下唇，不置可否：“你还没回答我，不反悔有什么好处？”

安鸣瞧她一眼：“你口中的那本日记，是你从哪里得来的？”

江客：“你问这些做什么？”

安鸣反问：“你不是在问我好处吗？做了线人，你之前所有感兴趣的疑问都会迎刃而解。”

江客霎时明白了什么，粉红的唇角向两边翘起，弯出月牙般的弧度：“警察叔叔，你们果然很懂得利用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