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现在可以和我们说些什么了吗?”安鸣不置一词,回身望了眼渐远的教堂,“那里的孩子……不是药白村的全部吧?”
“嗯。”江客应声,循序着回答,“你们看到的只是侥幸活下来的一部分,除去那些不幸身亡的,还有些外来的。起初偶尔教堂会来一些新面孔,但是因为不好控制,后来就被村民全部带走了。”
“带去哪里了?”
苗子墨的声音陡然拔高几个分贝,似乎有什么点刺激到了她。
安鸣撤后一步,按住苗子墨的肩,摇摇头。
苗子墨当即轻咳一声,换了个语气,说道:“那那些孩子的去向你知道吗?”
江客怪异地瞧着她,没戳穿苗子墨的突兀行为:“大概是知道的。”
“……大概?”苗子墨疑惑,“怎么说?”
恰这时,三人正好步入村内。
一排排简陋的民房门窗大锁,从外围来看的确十分怪异。
即使是平时白日里需要劳作,江客也从没见他们有这么谨慎。
药白村这个地方虽然四处充斥着违反犯罪的痕迹,人人都是穷凶极恶的毒贩,但也不知道是不是都在一条船上的缘故,他们从不担心个人财产受到威胁。无论白天夜里,家里有没有人在,都是从不闭户的。
不了解此处的人假如第一次来药白村,会误以为这里的民风有多淳朴。
眼下这情形,着实令江客有些摸不着头脑。
她低头眄了一眼某处门前规规矩矩拴着牵引绳看门的大黄狗,小脑袋一歪,轻嗤了一声:“大概的意思就是,我不知道他们具体有多少实验基地,但是想要大批量纯度极高的毒品走入市场,必定不会只有我知道的那些地方。我了解陈愫,她不会满足的。”
苗子墨喉间一滑,声音仔细听依稀辨得出沙哑:“……那,那些孩子里,还有活着的吗?”
江客正眼望她,唇瓣翕动,吐出四个令苗子墨凉透心底的字眼:“寥寥无几。”
苗子墨攥紧公文包的背带,下唇因为抿得过紧而泛白,双目由于情绪过激赤红一片,浓密的睫羽下忽闪着些许水雾。
“你这样,不利于搞侦查。”片晌,江客漫不经心地说道,“我听说,警方有明确规定,受害者亲属是不可以直接参与案件调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