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两人分开隔距,回到卧房,南邶一手枕在耳下,黑眸半眯,看着与自己面对面的江客:“江客,你知道我在担心什么吗?”
“什么?”
江客朝他挪近。
南邶倾身,吻吻她光洁的额头:“我很担心,你为了对付灰鹰,不择手段,像你母亲一样,不惜毁掉自己。”
“……毁掉?”江客哂笑,“对她这种人来讲,已经没什么是可以被毁掉的了,你们也不必对她抱有同情,她后来的所作所为已经让自己从一个‘受害者’变成为满足自己变态心理的‘加害者’,与灰鹰无异,甚至比他更加残忍。”
顿了顿,她见南邶不语,转而问:“不过,你是从什么时候起知道我和她之间有关系的?我们可长得一点都不像。”
南邶似乎有所犹疑,沉滞一瞬,才说:“很久以前,我见过她。当时,她身边还跟着阿荇。”
江客一愣,没在意南邶的避重就轻:“是在纵火案前还是纵火案后?”
“……后。”南邶沉声,“江客,有些问题就不要再深究了。”
江客皱眉,她能明白南邶的担忧,多半与他们之间的相遇有关,既然她想不起来,也没必要刻意提及。毕竟,药白镇的一切,对她来讲,都是恶心与不堪的。
她越过这话题,继续问:“那你们是怎么注意到她有问题的?这些年来,她在边境宁兴市一直做生意,从表面来看,身家可以说是清清白白,与灰鹰几乎没有交集。是陈路暴露了什么吗?”
南邶摇头:“你母亲的问题,等回去之后,爷爷和二叔会和你详谈的。至于陈路,他自从来到瑞星,除了有心窃取一些关于瑞星的内部机密,其余时候根本没什么作用。”
“……没有作用?”江客眯深眸子,片晌,幽幽地吐了两个不确定又像是肯定的字眼,“……放逐?!”
南邶不解:“……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