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显然比之前多了不少，女孩盯着江客的脸，试图从眼前这个只有几岁的孩子身上看出与常人些许相同之处，但又总被她不符合年纪的语气震惊到。

太奇怪了……

“……你的问题太多了。”

迂久，女孩舒了口气，来到江客一侧的长形排椅上坐下。

江客放下自己的背包，搁在左手边，没看女孩：“或许从今天起，我就和你们一样了。”

女孩一怔，不可置信：“亲生妈妈怎么舍得将孩子送到禽兽的手里，小朋友，你在开什么玩笑？”

江客低垂着头，玩着自己的衣角：“那你们又是怎么被送进来的？”

女孩皱眉，对她总是卯不对榫的说话方式感到郁闷：“你这孩子为什么总喜欢这样说话？”

江客眨眨眼，长长的睫羽掀起，转头看女孩：“我只是在问你们问题，但你们一个都没回答我。”

女孩咬咬后槽牙：“你的脸……是被你妈妈打的吗？”

“……哦。”江客好半天才反应女孩说的是什么，抬手抚了抚脸，淡淡道，“是，昨天她手上的鞭子有血，这里发生的事情我有看到一些，她是打过你们谁吗？”

女孩冷峻着眉眼：“她没打过我们，她打的是那些村民，那些村民部分有特殊嗜好……”

话到这里，女孩犹疑了一下，偏头多看江客两眼，但见江客似乎对此不以为意，又说，“他们大部分人常年吸毒，那方面早就不中用了，所以就追求凌虐所带来的畅快淋漓。我想我说什么，你应该……会懂。”

江客点头：“明白。所以，我妈从不会做被动的那个。”

女孩吁了口气，郑重其事地重复问道：“你究竟为什么会来这里？”

江客：“我不是说了，我妈把我送来的，以后我会和你们住在一起，你们要是觉得我会监视到你们，我可以睡大厅，反正在哪里，我都能休息。”

女孩蹙额无言，坐了少许，在几个孩子的搀扶下，站起身，蹒跚着步子要离开。

江客稚嫩的嗓音幽幽地回荡在女孩身后：“我还有很多问题想问你，你快点好起来。”

女孩顿了下脚步，但也只是停伫一瞬，便大步离去。

江客一个人在排椅上坐了很久，期间，有村妇送饭过来。

孩子们藏在暗处默默看着这一切。

村妇是一名看上去年纪很大的老人，佝偻着腰，身形极瘦，布满褶皱的面容焦黄的焦黄，腊白的腊白，肤色十分不均匀。

她用一条陈旧的扁担挑着两个桶，一桶装的米饭馒头，一桶装的汤菜。

食物很简单，但足够孩子们充饥。

江客歪头扫一眼老人的身体，有些难以想象，挑着这样沉重的两桶饭菜，从村内走到这里，需要费多少力气。

但听老人平稳的呼吸，似乎并不为此困扰。

“……你的这些饭菜，是从村里带出来的吗？”

想了又想，总是想不通，江客便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