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江客一贯打扮随意,性格太冷漠,向她求爱的人根本不缺,她压根犯不着和自己抢南邶。
她就是故意的。
南邶见过她这幅样子吗?
“怎么不说话?”
江客见她半晌不吱声,两手环胸,举步靠近她。
睥睨的气势压迫至前,江唯紧贴卧室木门,高跟鞋不动声色地挪了下,险些站立不稳。
她身高不矮,166c右,加上足下的银色高跟鞋有八公分,但还是比裸脚的江客矮了一小节。
江唯兀自滑了下喉间,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怕江客,从小到大皆是如此。
她想起自己第一次见到江客时,内心是充满了鄙夷和不屑的。
明明是个只有十岁的小孩,眼底的冷漠却像看尽了人间丑恶,所有人在她眼里,不过是芸芸众生中微不足道的一粒细沙。
她不明白,她只是江家的养女,父亲好心收留的孤儿,本该对自己毕恭毕敬,对江家感恩戴德,可她偏偏没有良心,就连她父母意外死亡,她都没从她脸上看到过一丝难过的神情。
这个女人,无论内心还是外在,都凉薄得不像正常人。
江客起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有点出息行吗?从小到大你都这样。”
江唯抽回思绪,眸色骤而瞪得狠戾:“我问你,你刚到江家那年,我爸带你去海仁医院做了什么?为什么你消失了近半年才回到江家?”
江客挑眉,回身坐到床边,两腿交叠,桀然一笑:“看来大小姐是有备而来。你真想知道?”
江唯抿了抿唇:“当然,我之前倒也想问你,但你屏蔽了江家所有人的联系方式,见你你也爱搭不理。江客,你够无情。”
“无情……”江客斟酌了下这两个字,舌尖抵过腮帮,嗤笑出声,“所以说,我一直不喜欢你们这些蜜罐里长大的上流人士,不食人间烟火的是有,可你,我是该说你天真烂漫还是该骂你不知道天高地厚呢?”
“你什么意思?”江唯肃然冷了神色,转而又讥笑,“怎么,你还仇富?”
“果然是……‘名媛’思维。”江客意味深长地冲她挤挤眼,一手托起下颌,“江唯,你不妨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现在是什么表情。像你们江家这种豪门,把不是善男信女当作人生信条,旁门左道玩得不亦乐乎,可你知道吗?越是这样,越是显得你们愚蠢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