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珵在副驾驶上不住地往后看,徐徐自嘲:“你说我是不是个柯南,每次和江客出去总会出事。”
乔勇瞥他一眼,赏他一记“你也知道”的眼神。
南珵摸摸鼻子,担忧地问道:“哥,江客这样没事吧?”
南邶抚着江客的长发,轻吻她泛白不匀的额角:“会没事的。”
江客在南邶怀里蹭了蹭,半睁开眼,声音恹恹无力:“今晚恐怕又睡不着了。”
南邶揽紧她:“我陪着你,一起度过,嗯?”
江客勾了下唇角,安心沉入他无尽的温柔当中,没再做声。
南珵叹了叹:“哥,你们回南公馆还是去江客家。”
南邶指指前方:“去公司。”
公司最近事多,他很难挪开身,又不想让她一个人呆在屋里发闷,只能带她去公司了。
江客的性情不喜吵闹,习惯独处。独处对普通人来讲,或许锻炼身心,但对江客来说,越是这样的情况,越不能放任她一个人。她内心坚固地如同死牢一般,让她一个人待着,他实在放心不下。
来到南氏,南邶一路牵着江客进了总裁办公室,招来不少惹人的目光。
乔勇没好气地瞪了眼周围的人:“不用工作的吗?看什么看?”
江客还是第一次来到南邶的办公室,看着偌大的落地玻璃,居高临下俯瞰城市的角度,她舒了舒心口,阴郁的心情不时便好了很多。
她回过身,环住南邶的窄腰:“抱歉,给你添麻烦了。”
南邶亲亲她折起的眉心:“要不要去休息室睡一下?”
江客俏皮地眨眨眼:“你陪我?”
南邶心软地一塌糊涂,抬手点她鼻尖:“调皮,当然得陪你。”
“会不会打扰南总的工作时间?”
她问。
南邶揽着她进了休息室,将她打横抱在床上,亲亲她的唇:“我就在这儿守着你,别怕,嗯?”
江客拉下他的手,放在脸颊旁:“你陪我躺下。”
南邶深幽了眉目:“江客,你这个样子,很容易勾人,知不知道?”
他以为这么说她会像之前一样又推开他,却没想到他话音刚落,两片嫣红的唇瓣就不由分说吻住了自己。
南邶呼吸一沉,覆身压下,与她十指交缠,扣在床褥间。
缠绵了好久,两人的气息愈发不稳,身体的滚烫透过单薄的衣衫,彼此之前情动难耐。
南邶在她水色潋滟的唇齿间流连往返,沙哑着嗓音,低沉道:“江客,这个样子不正常。”
她眼下的模样与往常大不相同,反而像极了悬赏令中的女人,唯一不同的是,她的眼尾缺少了一颗红痣。
想到这处,腾升而起的欲火一下消解了大半。
江客氤氲着目色,勾着他的脖子不让他走,笑得十分妩媚动人:“我是个病人,你要照顾病人的情绪,什么要求都得满足我。”
说着,柔嫩的唇瓣又去袭击他,一口一下啄在他脸上,蔓延至他脖颈间。她眯眼看着那滑动的喉结,忽然觉得分外性感,使坏似的一口咬上。
“你……”南邶身体一紧,“你再这样,我可就动手了。”
江客继续蹭着他,笃定道:“你不会。”
南邶无奈,再这么折磨他,他保证有一天会变成坐怀不乱的和尚:“你呀,你要我拿你怎么办好?”
江客又去啄他的唇:“凉拌。”
南邶吁叹了声,掀开被褥,与她躺在一起:“江客,我们去看医生,好不好?”
江客一怔,这话宛若一盆凉水让她醍醐灌顶,面色逐步恢复如常:“……你让我想想吧,给我点时间。”
南邶扣着她的下巴,定定道:“再这么来几次,是个男人都受不住。江客,没有一个男人能扛得住自己喜欢的女人的诱惑。”
江客笑笑,环紧他的腰,斟酌了几许,像是下了决定:“等处理完这件事,我会去找凌悦谈谈。”
“这就对了。”南邶拍着她的肩,轻声诱哄,“睡会儿吧,我知道你很累。”
“嗯”
不多时,江客便沉沉睡去。
梦魇中,她陷入一片无边无际的黑暗,女人孩童凄厉的叫声不断鼓动她的耳膜。
她害怕地蜷缩着身体,感觉身体越来越冷。
下一瞬,梦境像是闯入一团温暖的光线,不似烈焰般炽热难忍,反而使得周围的一切逐渐温暖起来。她静静合上眼,感受着如沐春风的暖意慢慢包裹她的身心。
梦魇没再继续。江客知道,是身边的男人给了她这种安全感。
不知道睡了多久,江客醒来时,就见南邶闪亮着双眼一瞬不瞬盯着她看。
她揉揉眼皮,声音柔柔的:“是不是耽误你工作了?”
南邶撩起她一缕长发,别在耳后:“没有,我爸在呢,不碍事。”
“几点了?”江客坐起身,拿过手机看了眼时间,“都下午两点了。我睡了这么久。”
南邶动了动脖子,挺身下了床:“走,带你去吃饭。”
“好。”
江客整理好仪容,与南邶去了楼下员工餐厅。
临五点时,牧羽来了电话,大致意思是,江客的事情已经处理完,属于见义勇为,不会追究她的责任。
“这么快?”
江客坐在办公室的会客沙发上,恣意慵懒地翻看着南氏旗下时尚周刊新的一期主题。
南邶挂了电话:“盛励新是个古板的人,与这种人打交道,只需要有力的说服条件就好,受害女孩帮了大忙。”
“改天我去看看她。”江客无聊地翻阅着本子,声音淡淡的,听不出什么情绪,“话说回来,牧羽从多兰市回来后,对我的态度好像不一样了。”
南邶皱了皱眉:“因为你救了他。他如果还想纠缠不休,我也不会再认他这个朋友。”
江客扬手,做了个制止的动作:“千万别,牧羽性子是倔,但好歹秉公执法,他查我我没意见,况且,我也想知道,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没有谁愿意一辈子背杀人犯的锅。”
南邶从办公桌前走过来,与她贴身坐到一起:“你不知道?你不是整件事情的亲历者吗?”